穿着睡衣,冯一平看了眼窗外,整体看,窗外依然灯光灿烂,呈现出一种不同于白天的精彩来。
再回头看了眼室内,那边的床头灯,只照亮了床头那一小块,照亮了那张宽大的床上两个并排放在一起的枕头。
这还真是有些多余。
冯一平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坐下,想着之前的那位美女,又摇了摇头,拍了拍另一个枕头,也不关窗帘,就那么睡下。
他感觉轻松也好,怅然若失也罢,总之,来韩国的这一个夜晚,剩余的时间里,他又只能一个人孤单寂寞冷的在床上度过。
而就在他进入梦乡后不久,硅谷,金翎接到了康明斯的电话。
她看了看旁边那三个聊得不错,不时响起阵阵笑声的女孩子,看着那两个早已离开餐桌,在院里屋里疯跑,同样还笑声不断的孩子,有些欣慰。
看起来,自己又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而这个难题,真是他自己不容易解决的一个难题。
这样的事,你就不用指望她们会明确的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她们的做法,就代表了她们的意愿。
她同样有些怅然若失,因为这样的高兴,只属于她们。
张彦之前问她的那个问题,她自然没有正面回应。
很多时候,我们能帮助别人解决问题,却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
对金翎来说,这主要还不是能不能解决的问题,而是好不好解决的问题。
如果她在帮助冯一平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顺道也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那显然会让大家怀疑她的动机,说不定会因此对她所发起的这场调解,持抵制的态度。
医人者不自医,这就是另一种无奈了。
“好的,一起午餐就不必了,我下午到公司,也不用扩散,就和园区各公司主要负责人见面就好,”她说。
她之所这样安排,是因为不想让园区的员工,感觉这边以door为主体的公司,背后的中国背景。
因为种种原因,在美国,还是有不少对意识形态很重视的人,而我们都知道,此时的中美,并不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冯一平在这方面,做得比较成功,美国这边的员工,只会认为这是一家美国公司,或者说是国际公司,而不会给它打上中资公司的标签。
金翎自然不能破坏冯一平在这方面的努力。
“要去公司吗?”黄静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