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那份报告的缘由,撰写那份报告的过程……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我个人,并不能从那份报告里获利,但写那份报告,是这么些年来,我做的最认真的几件事之一,”冯一平说。
“冯,冯,”保尔森连声叫道,“我知道,我也理解……”
“你是应该理解,”冯一平站起来,“如果连你这个高盛的前掌门人,现在美国经济政策的主要制定者,都不能理解,那么,”
他摇了摇头,“我对美国经济更远的未来,真的不抱任何希望,”
“中国和美国,在当前以及今后大概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将会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而且互为最大的贸易合作伙伴,”
“在这样的格局下,如果美国的商界,在和中国,尤其是和中国有政府背景的企业合作时,目光短浅,甚至考虑用欺骗的手段,”
他看着保尔森,“我不认为,这会对彼此在贸易方面的合作以及互信,带来好的影响,”
“我也不认为,这会有益于美国的利益,”
不说华尔街集中在07年选择和我们进行深度合作,有没有感觉到有些不妙,所以抓紧找一个有实力的人分担的可能。
就从原来中投和摩根斯坦利签订的投资协议来看,他们显然并不是真心把国内的公司,当作是他们的合作伙伴。
所图的,不过是我们的钱而已。
“是的,我完全理解,”保尔森站起来,把冯一平拉到椅子上坐下。
“我其实也非常赞赏你的做法,我们,”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下冯一平,“都是爱国主义者,”
“财富,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我们都有更高的追求……你怎么了冯?”他看着冯一平。
冯一平此时拉开了和他的距离,非常惊讶的看着他。
“没什么,”冯一平坐正了身子。
他只是,真的有些不习惯这么自我夸奖。
伦家可是一直都非常谦虚的。
被冯一平这样打断,保尔森也有短暂的不适应,整理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跟你打交道,我是放心的,我相信你的人格和操守,而这两样,无论是华盛顿还是华尔街,可都很难找到,”
冯一平点头,但他心里忍不住在问,这两样东西,你身上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