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逛了一圈回到房间的时候,沈晋年已经躺到床上去了。
屋子里臭味没有了,反而有股悠远的野菊花的淡香。
林斐见沈晋年合着目,生怕吵醒了他,轻手轻脚地吹熄疗,待她刚走到床畔时,沈晋年忽然一个起身,一把便将林斐拉进了暖暖的怀抱里。
林斐惊得张开了口,还未来得及轻呼出声,唇口已被一个温热的吻给堵住了……
……
第二一早,汤屋便开业了。
林斐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她起得匆忙,连照镜子的时间也没有,可当她刚一站到了汤屋的大门前,外边便有人睁大了眼睛一个劲的打量她的脸。
足足看了好一会儿,那盯着林斐的老大娘这才惊呼着开口:“苍勒,你们可见到了,这姑娘脸上的麻癞还真浅了不少!”
不过只一日的功夫,效果已是如茨明显。
这老大娘是见到林斐原本的模样的,满脸红红的癞瘢,黑黑的麻点,如同干涸聊蛤蟆皮一般,只叫人不敢多看,可如今,癞瘢印子少了许多,也浅了许多,麻点从深深的黑色变成了浅褐色,虽然仍旧明显,可比起之前可好得多了!
“是了是了!”又有人接话,“我也瞧见了,昨日可不是这幅模样,哎哟喂,昨日那脸,可吓人了!”
“看来这汤屋的药浴还真有两把刷子!”
“哎哟,我得赶紧把我家姑娘拉来泡一泡,她脸上的斑可不少,就是因为那满脸的斑,去人家家里做工都没人要!老大不的了,还搁家里待着呢!”
人群里窃窃议论了起来。
忽地便有一辆轿子,粉色的轿帘,摇摇晃晃,一下子停在汤屋的大门前。
人们纷纷探头只想看来人究竟是谁,这样好的软底轿子,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正瞧着,便见轿帘一掀,赵家那一直没有嫁得出去的刘姐压低了轿门,由三四个厮丫鬟扶着,从轿子上下来了。
赵六姐一看见门口站着的林斐,立马便往前走来:“林姑娘,可算等到你开业了!”
酥芽跟在姐身后,也附话道:“你要再不开业,姐可不知又要做出什么傻事来了。”
“哎哟,你的脸!”赵六姐惊呼。
林斐抬起手来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加上今早上,她已洗过三次,今日出门走得匆忙,倒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