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廖青也看得一清二楚,只觉得这事也太奇怪了,明明他们是拿着这刀来找老太婆询问刀子的主饶,没曾想这老太婆也被这把刀给杀死了……

    “难道是那害死二当家的歹人知道我们在查他,为防止我们找到他,于是又跑来把帮我们查探消息的老太婆也给杀了?”廖青接着开口,“不过,这不对啊,他为什么不干脆把这刀给带走了事,还留在这儿等我们拿回去再接着找他?”

    “哼哼,你还不明白吗?”虎老大冷笑,“这歹人他是在嘲笑我们呢!故意把凶器留在这里,不就相当于在喊着让我们赶紧去找到他吗?”

    虎老大怒火中烧,只觉得从未被人如此嘲讽看轻过。

    拿着刀当即转身便走。

    廖青连忙拿回银子,也跟着出去,已经走出排屋十来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折了回去,将屋门紧紧关上后,这才离开。

    虎老大一路拎着沾着血的刀子,好在那刀子实在是,拿在手上也不大看得见,他就这样一路往李书吏的家走。

    虎老大前日又去找过一次那姑娘,那一次他不仅知道了那姑娘名叫林金蝉,更知道了她的相公是玉楼县的书吏,家住在古塘弯巷里。

    此刻,虎老大到了古塘弯巷林金蝉家院门前时,屋子里正亮着灯烛,将屋内女子的身形影影绰绰的照在窗户上。

    虎老大也不管那李书吏在没在家,径直踹开了院门,埋着头便往里进。

    林金蝉刚从灶房屋烧了热水进来,打算泡一泡脚后便上床,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还以为是李维回来了,眉一皱便娇嚷起来:“真是的,每日里都回来得这样晚!”

    话音落下,院子里那人已经一把推开了屋门,砰隆一下,声音如茨大,林金蝉一听便觉得不对劲。

    李维向来便是个斯文人,绝不会这样开门。

    林金蝉于是赶忙擦干了脚,从里屋出去,一抬眼,便见进来的人竟是那山贼。

    林金蝉吓了一跳,赶紧的又要往里屋退。

    虎老大一见林金蝉往回走,立马便跟了过去,他往前走了两步,手里的刀一下便被林金蝉给看见了。

    “你……你做什么!”林金蝉慌张急了,只恨李维不在家,可转瞬一想,即便李维在,他那细胳膊细腿的,又怎么敌得过这五大三粗的山贼!

    “你躲什么!”虎老大不耐烦了,“站住了!”

    林金蝉双腿一软,登时便移不开步了,只得乖乖的站在了原地。她嗓音颤抖着,脑子里思绪急转,连忙开口:“你,你有什么话直接便是了,拿刀做什么啊……先……先把刀给放下吧……”

    虎老大听得这话,反而一把将刀给举到了林金蝉眼前去,吓得金蝉哎哟一声大喊,连退三步,急急出声:“你,你别吓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虎老大看了林金蝉腹一眼,这才将手收了收,他深吸口气,慢慢开口:“你看仔细了,这刀便是杀死你肚里孩子的爹的!你可得记住,也让肚里的孩子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