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绫川一瞬间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只能用感叹号来发泄自己的震惊：【系统！你在搞什么！】
【检测中……发生了不可名状的错误……滴！】
“滴”一声之后，机械音戛然而止，耳边骤然换成了系统干净清澈的少年音：【不好意思宿主，刚刚总部这边出现了一些故障，现在已经解决了。请问您有什么问题？】
【……我的任务、它为什么突然变了……？！】
【这是因为总局这边侦察到本世界出现了一系列bug，有三个异常的灵魂被扯入了错误的时间线，所以宿主的任务需要进行部分调整哦。】
系统的回答很流畅，让喻绫川的脑袋懵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质问“为什么会调整成这样”“攻略司遥蔚跟解决bug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便听见对方又道：【不过你确定现在追问下去吗？男二似乎还在等待您的回答呢。】
似乎是抱着不甘心的念头，周旸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喜欢司遥蔚，对不对？”
他眼里的光像坟墓前的磷火那样一闪一闪的，微弱又渺茫，好像很快就要暗下去了。喻绫川本来可以很痛快地点一点头，可想起自己的任务，又僵在了原地。
【那我现在点头，岂不是……以后就要打自己的脸了？】
喻绫川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好像走在悬索上，稍微一晃就会掉下来。可系统的回答却相当理所当然——
【所以当然要告诉他，你喜欢司遥蔚，让他不要再来烦你了啊。】
那天的最后喻绫川也没点头，但也没摇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周旸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就是死活说不出“对我就是喜欢上他了”这几个字。
周旸没再追问，一言不发地送他回去了。系统也没说什么，只是心情愉悦地给他把支线任务1的进度条往前推了推，从0/3改成了1/3——嗯，第一根按摩棒暂时可以滚了。
接下来几天的气温有小幅度地回升，但并不足以挽救满校园枯黄的颓势。十一月踩着十月的裙摆赶过来后，气温又重新跌回了冰点。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喻绫川最痛苦的时刻之一，因为短期课程要结课考试了。按照往常来说，系统倒是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帮助，但这次就不行了。系统同他坦言，最近总局那边出了非常严重的问题，线路很不稳定，说不定考着考着他俩就失联了，所以还是要他好好看书。
喻绫川听了这个后感觉天都塌了，不得不含着泪早出晚归泡图书馆。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他对这些知识点居然很有印象……难道他真的像周旸说的那样是被别人弄混了记忆，其实他之前是有好好学过的？
他一面心不在焉地想着，一面爬到书架外设的脚手架上，去取最顶端那本厚厚的旧版《魔法原理》。这本书的版本太旧，一直摆在最高的架子上，只不过这天他要用的一段资料被新版的书删掉了，又恰好得知旧版本里有，于是便不得不费力地爬上来取。
其实也没有多高，大概两米多，使劲跳一跳也能够得到。但是在图书馆里蹦蹦跳跳总归是不太文明，所以喻绫川还是选择了爬上去。
【让它飞下来不就好了么。】系统的声音忽然出现，让喻绫川吓了一跳。他呼了口气，眉头皱起来，秀气的脸庞上微带抱怨：【我学艺不精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会砸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