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的寝室坐落在紫蓟湖畔最优越的位置处,室内极尽奢华之能,光盥洗室就比谢清岑住的阁楼大出两倍不止。紫金色的罗纱从吊顶上垂挂下来,琉璃灯暗暗地放着光,像是往房间里洒上了一层金箔。
喻绫川坐在亲王的床上,哭得止都止不住,没用多久就把容斥剪裁精良的礼服哭成了一块破布。容斥看了眼被淫水和眼泪浸得一塌糊涂的外套,很怕小喻脱水昏过去:“别哭了,先把水喝掉。”
喻绫川把水喝光,继续抱着容斥不撒手,眼泪汪汪道:“你不知道谢清岑有多讨厌……我那里被他发现了,然后他非要舔、非要舔,还把舌头伸进去了呜呜……”
容斥的指尖没进掌心,差点把牙咬碎。他前世便受过喻母的嘱托,知道小喻是双性人,只不过忍了两世,最后居然被那个姓谢的混血杂种捷足先登了。
喻绫川看他面色不佳,心里有些害怕,哭得更凶了:“怎么办啊哥,我那里好像被他弄坏了,一直、一直在淌水,根本憋不住……”
他右眼眼尾底下有颗不太明显的小痣,现在几乎全部泡进了泪水里,让人很想舔一舔。容斥忍了又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禽兽:“现在也在淌吗?”
“嗯!”喻绫川勉强止住眼泪,红着眼用力点头。他的肉屄不仅在淌水,还又热又烫,似乎被谢清岑的舌头舔肿了。
容斥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微拧着眉,道:“把腿分开,让哥看看。”
喻绫川僵了一下,有些犹豫。
这样……不太好吧。他固然不太聪明,可也知道不能随便给人看批。
于是喻绫川抱住粉白的膝盖,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容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喻绫川孤伶伶地缩在大到离谱的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难过得像一条河。
好后悔。早就知道不要一直哭诉自己那里坏掉了。容斥说要帮自己看看,自己偏又不肯——容斥贵为亲王,长这么大估计还没被人拒绝过,这下肯定把他得罪透了。
……可是为什么那里还在流啊!
喻绫川好绝望。他努力绞紧了腿,竭力忽略下腹绵绵不绝的酸麻感,以及屁股底下逐渐蔓延开来的湿意。容斥脾气那样坏,自己不但拒绝了他,还把人家的床浸湿了小半,容斥非得把他丢出去不可。
想到这里,喻绫川感觉虚脱的四肢隐隐又有了力气。与其被人丢出去,还是他自己离开比较好。
容斥刚拿了药回来便见喻绫川下了床往外走,身上只裹着件破破的旧绸衣,小半只屁股都露在外面。压了一晚上的火终于烧了起来,让他不由分说地把人捉回了床上:“你想去哪儿?”
喻绫川像只兔子似的被人一把提溜起来,软趴趴地蜷缩在容斥身下。他被凶得说话都说不太顺,结结巴巴道:“我要回、回去睡觉……”
容斥摁着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双眼:“在我这儿睡觉不行么?”
喻绫川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想摇头否认又不敢,好半天才强行岔开话题,问道:“那你刚才去哪里了?”
“你觉得呢。”容斥冷哼一声,把消肿的药膏丢过来:“自己涂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