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光如银,秋风簌簌。
奉天城商埠地三经路,协和会青年训练所里。
骆霜晨从门缝里看到,刚来这里时见到的那个女人穿着睡裙进了副所长陈世北的办公室,随之,办公室里的灯熄了。
过了半个小时。陈世北的房间里没有了动静。
骆霜晨检查好手枪,准备出门。
“别动!”在里间熟睡的查春娥不知何时穿着背心短裤,头发蓬松地站在了身后,“怎么搭救我妹妹不带上我?”
“我看还是我自己去吧,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你睡你的,我去去就来。”骆霜晨故意眼望着别处,毕竟查春娥穿得不多。
“少来!你要不带上我,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去喊陈世北,你信不信?”查春娥也来不及换衣服,拿起桌边的军服就往身上套。
“我的姑奶奶,你纵是有点功夫,也别逞强啊!那咱可说好了,一切行动听我的!”骆霜晨实在看不惯女人随意在男人面前系裤带的样子,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过。
两人准备停当,悄然出了教学楼,借着月光溜着墙根儿,两人靠近了作训楼。由于骆霜晨白天已经借着两次来食堂吃饭的功夫,初步把紧挨着食堂的作训楼结构摸排了一遍,他们很顺利地摸到了作训楼东北角的地下室入口。
两个身着协和服的男子持枪站岗,来回走动着。
“哥们,我是军政部的调查员,我要进去。”骆霜晨大步流星来到门口。
“都几点了?调查员也不中。这里是禁地!”一个看守的人说。
“废话!”查春娥也想让骆霜晨见识一下她的功夫,如今的光景都心知肚明,再伪装也没意义了。她靠近一个看守,右胳膊上前一抬直击那人的胸口,侧着身子,左腿飞起,用高跟鞋的鞋跟横扫另一个看守的咽喉,两个看守的人相继闷吭两声,倒地而亡。
骆霜晨从一个人的腰间找到了一串钥匙,递给了查春娥。
查春娥抬手接住钥匙,而后迅速打开了地下室的铁门。
进到里面,漆黑不见五指,骆霜晨没办法,拉住了查春娥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在里面摸索着往前走……
两人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就听见侧面的屋子里传出来喊叫声,“服不服?到底从不从?”
随之就是皮鞭的响声,伴随着女人痛苦的惨叫声。
“颂绵!”骆霜晨第一个反应就是卢颂绵在里面受刑,他大踏步奔向亮光处。
一处灯光昏暗的房间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就见一个女子被绑在木桩上,遍体鳞伤,头发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