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张雪曼,如玉一般的脸庞上,红一阵,白一阵,变幻莫测。
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明白了过来。自己不是女强人,也不是什么女汉子,只是人家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
只要“校长”不松口,今天的自己,就连这个大门也出不去。
“夫人,外面天太凉,还是回屋子里吧。”旁边响起了女人的说话声。
张雪曼也不回头,恨恨地说:“凤姐,枉我如此厚待你们夫妇,你们就是这样给我的回报!”
说完之后,她将高跟鞋一甩,“通、通、通”地跑回了客厅。刚一进门,就“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拉行李箱而慢了一步,猛然关上的大门,准能撞到了吕凤那高耸的鼻梁子上。
吕凤也不作恼,推门进来,将行李箱放在了客厅之中。出门的时候,她好心提醒说:“夫人,‘校长’马上就会过来。”
听到这样的提醒,平时总是很强势的张雪曼,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接着,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就连上下两排牙齿,也在“咯咯”的响个不停。
“校长”那种残忍的手段,张雪曼不是一次领教过。今天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能饶得了张雪曼。
想到那些层出不穷的折磨手段,张雪曼突然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想到这儿,她给自己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
为什么要用白色?张雪曼自己也说不出来。
难道说,这是在表示自己的贞洁吗?好好数上一数,自己身上压过了多少男人?这话说出来,就连张雪曼自己也不会相信。
她找到一条红色的丝巾,搬了一张椅子,将丝巾挂到了窗子的横档上。
当她踩上椅子时,又回过头去,再次观看了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客厅。在这儿,记载了她的快乐,也留下了她的羞辱。
这一切,都将随着她的死亡而宣告结束。张雪曼口中唏嘘了一声,重新转过头来。
丝巾!挂在窗户横档上的丝巾没有了。张雪曼“咦”了一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丝巾掉到了地上。
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捡起丝巾,重新站到了椅子上。
当她挂好丝巾,并且打了一个死结之后,双手合什,阖上眼睛,嘴唇蠕动了几下。
等到祷告结束,这才睁开眼睛,双手去拉丝巾。这一拉,顿时拉了一个空。如果不是扶住了窗户,就得要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