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朝成亲的当夜,沈家出事了。

    沈斯朝和顾小姐的姻缘是御赐的,我能看出来,他心里一直窝火。

    或许是为了气气顾小姐,沈斯朝朝着满院子的丫鬟随手一指,说新婚第一天要自家丫鬟伺候着睡觉。

    这一指又指到我头上了。

    这次我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了,我容貌丑陋,也没什么气质,他这是用我恶心顾小姐呢。

    进了门,只见沈斯朝倚在床头,两只干净的皂靴翘在小几上,似笑非笑。

    他自顾自提起一壶酒,抬眼看了看我,还踢了我一脚:“愣着干什么,脱啊。”

    我有点懵逼,战战兢兢地开始解腰带。

    沈斯朝乐得笑了两声:“谁让你脱衣服了?我说你给我脱鞋!”

    哦哦,早说不完了么。

    不过我是第一次给男人脱鞋,还是这种制作精良,非常繁复的皂靴,半天都没搞懂到底怎么脱。

    沈斯朝不耐烦了,两脚一蹬,靴子就乱在了地上。

    “给我揉脚。”

    少爷的脚就是细嫩,隔着白袜都能感觉到,比我的手顺滑多了。

    还没等我揉两下,沈斯朝就不高兴了,差点把我踹下床:“怎么什么都干不好,你这是女人的手么?”

    我有点无辜,一直在厨房打杂,当然糙了。

    “算了算了,”沈斯朝彻底失去耐心,“你叫什么来着?麻雀?黄鹂?”

    我认真地说:“我叫喜鹊。”

    “随便叫什么都行,你把珍珠给我喊过来,你可以滚了。”

    我点点头:“我去哪儿啊?”

    沈斯朝气得把酒壶摔了出去,那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他清俊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怒意:“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想睡马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