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不比旁人差,为何要自惭形秽,她缺的只是时间,以及。

    恰当的时机,引路的导师。

    心态平和放松,宁汐一直哆嗦的指尖变得轻快起来,她粲然弯唇,歪头在男人清竣的脸上啄了一下:“谢谢景然哥哥。”

    二人依偎教学的场景不知羡煞了多少假意来送茶洒扫的丫鬟们!

    能把一串杂音调.教得步入正轨,她们的靖王主子也真是个鬼才。

    看笑话打发时间的圣女,却在院墙外听到琴音音色越来越正味,手里的丝帕又换了一条。

    好,好得很,待到明天,不至于让别人说她欺负菜鸡。

    明日的表演名单上,宁汐排首位,她排次位。

    全金陵的贵族圈都知道,皇后有意让靖王娶圣女,以拉拢宗教扩大势力。这二女献艺相争的一幕,不知多少人等着看热闹。

    据说徐氏发出的请帖都不够,很多贵妇人不请自来,提前在宁府住下了。

    靖王弹得再好,也不能代宁汐上场。

    她倒要看看,即使不眠不夜的学一晚,能学出什么花来。到时让场面变得刺激些,她的胜利也不会显得那么没有水准。

    想通这一节,圣女气息舒缓开来。

    一曲毕,萧景然收手拢住宁汐的腰肢,枕在她雪腻脖颈间,谆谆教导她不要心生急躁:“欲速则不达。宁汐,是我强硬把你拉进这座风雨飘摇的牢笼里,我、已是很对不起你,不要感到为难、悲伤,做你喜欢的事,我就别无所求了。”

    宁汐甜丝丝的正欲点头,又听声起:“不过,即使这里的日子生不如死,我也不打算放掉你。”

    “……”权臣大人的情话真是需要一定承受能力的呢,蛇精病不时的就会发作。

    宁汐解开他交错在腹前的双手,莞尔道:“哪有这么严重,我过得很开心呀。练这会琴累了,我去弄点吃的。”

    萧景然嗯了声:“好。”

    宁汐进厨房,亲手做了些小食。

    怕萧景然等急,她只做了四道精致小点心。翡翠凉果、珍珠丸子、盐渍青梅、五彩芋圆,配上壶一芽一叶的雨前龙井。

    她端着盘子,兴冲冲的折返庭院:“景然哥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