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几人在室外伺候着,见王爷出来也不诧异。五姑娘年纪小,如今虽做了王爷妻,却也只能是个名分。

    “你们休息去吧,不用守着了。”顾烨寒吩咐道。

    “是。”众人应道。

    待顾烨寒远去,白昕压着嗓子疑惑地唤住喜婆:“喜婆,你刚才在里头时可有瞧见王爷与五姑娘喝交杯酒?”

    “没有,”喜婆摇摇头,“王爷只接了盖头。”

    “……”白昕闻言,皱了皱眉眼。喜婆离开后,李嬷嬷好奇道:“你为何要问喜婆此话?”白昕坐到廊前,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来:“李嬷嬷难道忘了?在南渊喝了交杯酒的才是夫妻。王爷与姐儿压根就没有喝交杯酒,他们还算不得夫妻。”

    李嬷嬷面色一慌,心下愁绪道:“看来王爷并未把姐儿当妻子看待。”白昕眼尾跳了跳,扁着嘴嘀咕:“若是当夫妻倒奇了怪了,只是这交杯酒还是该喝的。”前些日子她曾听过一段奇事儿,一对夫妻闹上衙门和离。男子道二人并未喝交杯,行夫妻之礼不算得夫妻。衙官判了女子归还聘礼,给她清白名誉。

    王爷怕是并未想过久留姑娘在府中。白昕越觉事情古怪,但想到二人相处时的“琴瑟和鸣”,她又放下心来,五姑娘早晚都要长大的,朝夕相处中难免会悠生情愫。这交杯酒还有机会补上。

    顾烨寒去往书房时左倾与林淮都在,他换下了喜袍,穿着平日的衣裳坐于案前:“今晚可出了什么骚动?”

    “王爷的猜测是对的,有一行人在五姑娘上花轿后一直虎视眈眈,他们身上都揣着利刃,刃上砌了毒,怕是要对五姑娘不利。”左倾起身回禀。

    顾烨寒凝神思忖后,问:“那些人可招供了?”

    “并未招供,都打断腿了还是不肯说。”左倾叹息道。顾烨寒揉了揉太阳穴,双腿的剧烈疼痛令他额前发白。林淮知晓他这段时日一到夜里就犯了腿疾,忙不迭是地抬来药箱替他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