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的恢复很快,一月过去,已可以下地走动。虞姝照顾了林淮一月,心头总算能安定下来,许久没有去凛书阁,虞姝落下的课程很多,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让白昕照拂林淮,而自己则去了凛书阁。
入秋的日子,树叶被染上了金黄。许久没有来凛书阁,里头的人瞧见虞姝来,也没有半点诧异,除了丁玲儿几人,虞姝也与他们并不熟悉。她径直地回了教室,刚一走入,就见虞莘与李宝兰正吵闹着什么。
虞姝上前叫住虞莘,她眼中正闪烁着泪水。见虞姝来,慌忙地离开书塾。虞姝见状,连忙赶去。
“你与李宝兰这是怎么了?”虞姝问话道。
虞莘吸了一口气,不愿明说。虞姝见她支支吾吾地,着急道:“有什么事情,你直接给我说便是,是不是李沉欺负你了?”事情已经过了两个月,虞莘原本以为自己心中已经毫不在意,但是这些日子,她听着风声,李宝兰竟是将自己与李沉的事情在凛书阁传开了去。
今日自己没有忍住,来问李宝兰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竟是碰着了虞姝。虞莘知晓虞姝府中的事情已经很忙了,她不想再让虞姝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劳神费力,道:“我没有任何事情,真的,李沉也没有欺负我,是我不喜欢李沉了,所以,我不想与李沉再……再接触下去,五妹妹,你别问我了,我与李沉已经断了,从今以后,你也别去问李沉好不好。”
“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你为何要哭?”虞姝咽下一口气,冷声质问道,“你可以骗过别人,难道你以为你还能骗过我不成,你最好好好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我绝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明明是心中有事情,却是不想与自己说,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虞姝心中才隐隐觉得担忧,她不想让虞莘有任何的难过,虞莘是自己的姐妹,她早已将虞莘当做自己人。
虞莘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虞莘咬着唇,刚想说话,远远地就见李沉走来,她的神色很是慌张,快速道:“马上就授课了,我先走了……”说罢,不等虞姝有半点阻拦,她转身跑开。
李沉远远地见虞莘离去,怔在了原地。虞姝本想追上前去问个究竟,可是敲钟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她无法,只得先回了学堂。
待下课后,虞姝拦下了李宝兰:“李宝兰,你是不是欺负我姐姐了?”
“好端端的,我欺负你姐姐作甚,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你可别冤枉我。”李宝兰道。
虞珍看着二人,只要是虞姝的事情她都喜欢横插一脚:“五妹妹,好端端的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虞姝冷冷看了虞珍一眼,见自己问不出个究竟,愤然转身离去。
白昕与左倾驾着马车在府门外等着她。虞姝黑着一张脸上了马车。白昕给虞姝倒了一杯茶水,轻声道:“王妃,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差,是不是在凛书阁又遇上什么事情了?”虞姝颔首叹息了一声,道:“的确是遇上了一点事情,我真真是弄不明白了,我三姐姐的神色很是怪异,我离开的时候,她与李沉分明是好端端的,可是我回来后,三姐姐却告诉我,她与李沉断了,我问三姐姐,她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白昕闻言,恍然道:“哎呀!我竟是将这件事给忘了,这是我的不是,我知晓是怎么一回事。”白昕扇了自己一巴掌,懊悔道。虞姝见状,问:“白昕姐姐,你别先忙着怪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昕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与虞姝细说,虞姝听罢,怒气顿时上了头顶。平日里,自己也是和和睦睦的,与李宝兰之间没有任何的仇怨,有的也是李宝兰故意为难自己。
没想到,她居然用这种下贱的手段对自己姐姐下手。既然李宝兰敢做这样的事情,也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王妃,丁府的马车拦了我们的去路,丁家小姐说有话要与你说。”马夫在前头禀告道。虞姝抬手道:“快让玲儿上来。”丁玲儿上了马车,开门见山说:“虞姝,我知晓虞莘受了什么欺负。刚才在凛书阁不好说,你可知晓李宝兰有多过分,她到处传流言,说是虞莘姐姐缠着李沉,给虞莘姐姐难堪。你不在的这段时日,虞莘姐姐一直在水深火热之中。”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今日李宝兰会与虞莘吵闹起来。
她果然是太仁慈了一些,一般情况下,虞姝一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于李宝兰的讽刺,她并不放在心中,只当是李宝兰心中有气。当初背诗时,自己也帮过李宝兰不少,想不到李宝兰这种人竟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