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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泽有些心虚和害怕,从小耳濡目染,得知当官的如何残暴吝啬。
哪怕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堂弟。
自己好歹一秀才,平日里孑然一身,两袖清风又有何惧。
但家乡遭此劫难,为受灾的乡民,有求于人,落得个如此唯唯诺诺。
“梁大人,恳求你,念在你我兄弟之情,你救救他们吧!”
“哼。兄弟之情?真是放肆,你们给予本官如此难堪,这哪是求情,你不提兄弟之情还好,一提本官就来气,你竟然串通这些刁民为难本官,给本官狠狠的打。”
听到这些,那些灾民一阵暴动不安。
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当官不于民做主,狗官一个。
听到这儿,梁叶疾言厉色道。
“荒唐,荒唐。反了你们了,赶紧的给本官清理走,一群废物。”
言罢,狠踢了一下马车的驾板。
那车板上竟然显现出深凹下去的印痕,着实把那些小兵吓的措手不及,一个个浑身发抖,打冷颤,生怕下一脚踢到自己身上。
梁叶见到手底下的人不作动静,彻底激发了雷霆之怒,他咬牙握拳,冲那些官兵怒吼道:“你们这些人是死的?本官养你们有何用?还愣着瞧什么?给本官往死里打。”
这一刻,梁叶脸色暗沉到了极点,眼底深处的冷意也蔓延开来。
梁天泽挺身而出,义正言辞道:“慢,你不能这么做。梁叶,莫非,你真要做一个残暴吝啬的昏官?再往前走,可就是京城,你的一举一动,也许都在皇上的窥视之中。”
“荒唐至极,不过区区一个秀才本官如何你无权过问。至于你所言的后者,如此自作聪明揣测圣意,哼,就凭你这句话本官对你先斩后奏都不为过。”
梁叶觉得梁天泽今日所作所为已然在轻视自己,一个书香之家,向来胆小的梁天泽,竟一再挑战自己的官威。如此拖延危言耸听之计,本官要是信了你的言语,本官一十八岁也坐不到这个官位了。
“哼,一个不成器的秀才,也尚且敢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
梁叶言语间,尽是轻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