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过了几日,顾余每日都在观察着惠娘,兴许是那晚被发现惠娘有了防备,一连几日都没有碰着机会。
她只得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做事,一边私下留意她。
赵府后院的卧房内,赵淮正侧着身躺在榻上,一脸阴沉的望着面前站着的人,满满一肚子火气。
他越看赵修越是生气,就不明白自己的儿子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的,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小破酒肆的老板娘了。
一想到前段时间自己被打的那几十大板,就还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新来的县太爷第一把火就烧到了他身上,让他被竞争对手取笑了好一阵子,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就是因为这顾余,要不是她能有这档子事儿吗?
他将榻上的枕头拽起来狠狠扔在了赵修的脸上,将赵修打了一个趔趄。
朝他怒声道:“你这个不孝子,你明知道你爹与那破酒肆有仇怨,你还要将她娶回来,放在家里天天气我,是为了让我早点去见你娘吗?”
赵修将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解释道:“父亲,儿子怎么可能是这种想法呢?”
他将枕头递到了赵淮的手上,微微撒娇道:“父亲,我就是看上她了,还请父亲成全,你答应过母亲的,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答应,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赵淮都没眼看他,将头扭到一边,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见这次拿母亲出来说事都没用,赵修不由得心里有些烦躁,有些不悦的道:“父亲,你若是不答应,我日后便留在盛都不回来了,反正老师也是想要我留在那边的。”
“你.....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赵淮听他这话脸色变的铁青,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见自己的父亲油盐不进,赵修突然又计上心头,他挪步到榻前,伸手抚了抚赵淮的胸口笑着道:“其实儿子想要娶了顾余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父亲一定感兴趣。”
“什么?”赵淮冷声道。
“我将她娶进府里来,第一,可以让她将自己的厨艺教给我们福来酒楼的厨子,第二,父亲若是有不满意的,也可以责罚她,这样既让我们福来酒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又可以消了父亲的恨意,岂不是一举两得?”
赵修坐在榻前说的一本正经,他观察了赵淮许久,心知他最在意的还是酒楼的生意和那些个仇怨,才想出来这番说辞。
果不其然,赵淮听得这话,脸色稍微有些和缓,他似信非信的侧着头望着赵修道:“当真?你有法子让她把将厨艺都教给我们?”
“千真万确,儿子的那些个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赵修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嘴说道。
“那行,这次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