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渴！”
……
在一间狭小潮湿的卫生间里，江小川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本能的蜷缩在一起，还是无法抑制地颤抖，感觉像是置身于冰窟里一般，似乎全身的每一根毛发都会被冻掉。
已经连续三四天没有吃喝的他使得原本瘦削的身体已经皮包骨头了，腿部的伤口开始化脓，火辣辣的刺痛感反而让人欣慰，至少证明还活着。
“渴！”
江小川感觉嘴里就像被烈火炙烤着，想要舔一下嘴唇，却连伸出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而且，只要稍微试着张嘴，嘴唇上干裂的皮就会再次裂开，感觉就像被使了“凌迟”之刑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小川还是处在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状态之中。
“吱呀！”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江小川被惊醒了过来，隐约之间听到了脚步声，尿尿声。
“孙哥，这小子估计不行了，怎么办？”
“妈的，白白浪费了老子这么多白菜，拉出去喂野狗吧，死在这里太晦气了！”
“好的，孙哥，等到后半夜，我和削子去处理。”
“嗯，要处理干净，还有，那个女孩呢？”
“放心吧，孙哥，下午那边来电话，买家已经验了货，付了款，事情办得妥妥的。”
“嗯。”
那两个人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江小川，骂骂咧咧地走过来踹了一脚，看到他像死猪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又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江小川刚才愣是咬着牙没有出声，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醒着，免不了又要遭受一顿毒打，听到脚步越来越远，才松了一口气，想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不由得心里一紧：“小木不会是被他们卖了吧？”
不由地回想起了自己这二十几年乞讨一样的活着，一幕幕往事竟然是那样的清晰，就像电影回放一样，江小川想破口大骂一声:
“呵呵，老天爷，你可真是够孙子的，你让老子经历了狗屁一样的二十几年，就这样憋屈的结束这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