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日后的一大早,沈子恒来到了孙府里,孙绍祖刚要去衙门里,听人报说沈大人来了,孙绍祖嘴角一扬,“请到前厅去罢。”
迎春半坐在床上刚吃完一碗莲子粥,她望着孙绍祖,“你倒是仔细些,我想着,这个沈子恒大概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才对。”
孙绍祖微笑着点点头,让迎春放心,就走出正房。
孙绍祖到了正厅,沈子恒已经坐在前厅的椅子上,身后站着一个短须长衫的老人。沈子恒见孙绍祖进了来,站起身来,拱拱手,“孙大人,别来无恙罢?”
孙绍祖拱了下手,也不多话,径直走到正座上,坐下来望向有些愠色的沈子恒,“沈大人前来有何指教啊?”
沈子恒微敛神色,“听得说义妹身子不好,我举荐一位大夫来,”沈子恒一指身后的老人,“这位苏大夫医术很是了得,正好帮着义妹瞧瞧身子。”
孙绍祖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满是讥讽和嘲弄,沈子恒一挑眉,“孙大人,您这是何意?”
孙绍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沈大人,老实说,您带来的大夫,我是不会让他给我夫人看病的。”
沈子恒剑眉一扬,“孙大人,我念在我义妹有病在身,并不是瞧着孙大人您的面子上来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我来也是照看我自己的义妹,和你孙绍祖无关。
孙绍祖沉沉一笑,“沈大人哪里来的耳报神,拙荆病了,沈大人急着什么?就是这个义妹一说,怕是也经不起推敲罢。”孙绍祖扬起眉毛,“凭你一句话,拙荆就是你义妹?沈大人也太过儿戏了罢?还有,拙荆已经问过岳家,岳家那边根本不识得令尊是何方人物,义妹之说从何谈起?”
沈子恒嗖的站起身来,瞪圆了眼睛,“孙大人,你简直不可理喻。”
孙绍祖也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我再不可理喻也没把探子安插到别人家里面去!”
“若冲你孙绍祖,我并不会理会半分!”
“贾氏是我夫人,用不着别人来理会!”
“今日我必见义妹!”
孙绍祖回击着,“沈大人你休想!”
沈子恒对孙绍祖怒目而视,孙绍祖也剑目立眉的瞪着沈子恒,两边都是剑拔弩张,吓得一边的苏老大夫身子瑟瑟发起抖来。他在一边哆嗦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沈,沈大人……这位孙大人……二位有话慢讲……”
良久,沈子恒望了一眼苏大夫,“苏大夫,您先在这里候着,我有话要和孙大人、孙夫人好好说说。”
苏老大夫一个劲的点着头,“有话好说就行……好说就行。”
孙绍祖冷冷一笑,“拙荆身子骨不好,况,也不方便见外人。”
沈子恒逼视着孙绍祖的双眼,良久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话,“如若是关系到尊夫人的身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