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明眸流转的少女诧异之极,“大姐今天特意大早回府。”
宋丽秀目光沉沉盯住她。
俏美少女仿佛没察觉她的敌意,仍笑眯眯道:“她赶回娘家,就拿了玉露膏给三妹送去,唯恐三妹留疤。”
“三妹是大房的心头肉,谁敢惹她不快。”
“你出去!”宋丽秀指着门口,厉言疾色怒吼。
“我知道大姐没来看你,你心里难受。”宋篱洛瞥了眼她气得发青的脸,压根不在乎她竭斯底里的又吼又叫。
反而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感同身受般叹道:“不过,四妹妹你也别光顾着生气。”
“大姐不来看你,也是为你好。”
宋丽秀恨恨盯着她:“为我好?”
少女煞有其事点头:“对。你看吧,就因为大姐没来看你,这么一点小事你都迁怒到我身上。”
“国公与夫人护在手里的掌上明珠还因你们二房姐妹受了伤,差点就毁容呢。你还不容许他们迁怒啊!”
宋丽秀怔了怔,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没弄明白她这什么逻辑。
“不明白?”少女见她懵懂不解,慢悠悠问。
宋丽秀下意识点头。
巧笑嫣然的少女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十分大方道:“你们令国公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受伤;他们不好找小辈出气,只好迁怒到二叔二婶头上了。”
宋丽秀:“……”
去你的,才知道原来迁怒还能这么用!
她母亲被老夫人罚去白云寺,她父亲被调去鸿胪寺坐冷板凳;这两件事她都听说了。
可她之前从来没有联想到,因为宋婉如在安邑侯府受伤,她的大伯与伯母同时迁怒到她父母身上才做下这些事。
“这怎么能怪我?”宋丽秀死死盯着笑吟吟的少女,愤怒地嘶喊起来,“既不是我邀她去的侯府,也不是我害她受的伤。”
宋篱洛一句话将她开脱之言堵死:“是你大姐邀她去侯府,也是在你大姐府里,受你连累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