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无语,这特么自己昏了头,有的没的都说,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问你话呢。”陈露沉声问道。
“实话,实话。”赵哲连忙赔笑,“我这不是有家么,不用上敢死队。”
“什么敢死队?”
“应急处理小队,他们叫敢死队。穿着防护服,有点屁事就得去处理。”赵哲说道,“我就是去高速路口帮着测温,现在人手太紧,咱们省城都已经发现了6个病例,大家都慌着呢。”
“唉,我还以为你们能晚上班呢。”陈露叹了口气,“说是推后几天再上班,我还琢磨要不要住在医院,省得惦念万一被感染了再传给你。”
“哪用。”赵哲心里莫名有些悲凉,这个年过的,真叫一个兵荒马乱。
“是呗,咱们谁都别嫌弃谁。”陈露说道,“快点去吧,别让人等咱。”
“你也小心点,剑协医院虽然不是定点医院,但我听人说这病老凶了。前几天隔壁省有一个新发病例,据说买菜的时候没戴口罩,隔着将近两米和卖菜的说了15秒的话,然后就被传染上了。”
“你小心点,好好的给老娘回来。”陈露用拳头锤在赵哲的肩膀上,砰的一声。
“轻着点,别打骨折喽。”赵哲开玩笑说道,“要是现在骨折,好像我不愿意去测温似的。”
……
……
告别陈露,赵哲戴着口罩,上了单位的车。
他倒也没说谎,的确是被派到高速路口进行测温。
虽然东北的测温类似于一个形式,行人的温度都在零度以下,但窝在驾驶室里的司机的体温总是能测出来。
同事里抱怨的很多,大冷天、大过年的,谁都不想出来遭罪。大家唠叨着,赵哲也跟着唠叨。
但每次刷新闻、交流最近的一些大事,测温点的气氛都会凝重许多。
连续工作时后,赵哲再也不埋怨陈露给他穿的多了。
同事羡慕暖宝的目光让他觉得家里的媳妇是真好,有一种冷叫媳妇觉得我冷。
事实证明,陈露的判断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