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能找正常人换形,是因为魂魄健全,想要鸠占鹊巢,神魂之间难免龙争虎斗一番。而即便是修炼千年,换形乃是夺天地之功的大事,神魂虚弱,稍有不慎就会被原主压制,永世不得超生。”
“将死之人,重病之人,皆是如此。我猜测令尊体内的神魂可能是受了重伤,短时间内难以找到刚刚死去、皮囊却无损耗的合适之形,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听林道士说到重点,庄永志不搭话,认认真真的仔细琢磨。仔细琢磨,过了一会,庄永志问道,“林仙长,家父体内残魂能驱除么?”
“魂魄不整,驱之不难。”林道士捻须说道,“但换形之魂魄难免有怨念,怕是魂飞魄散之时,令尊身体承受不住,也会有危险。”
“此事难办,难在令尊身体虚弱,而不是在驱散换形的神魄。”
“林仙长请您……”
庄永志说了半句话,林道士轻轻抬手,捻须微笑,“我老鸹山行事,你可知?”
“知道,听陶若先生说过。”庄永志神色一肃,说道。
“嗯,知道就好。今日我说已多,如有不明,莫要相问。”林道士微笑道。
“林仙长,有劳您。”
庄永志也不谈钱的事儿,只是以礼相待。
林道士微微颔首,双眼闭上,心中长出一口气。自己的事情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看小师叔的本事。
能解决是最好,要是不能解决……
在老鸹山这么多年,林道士并不害怕来山上烧香的香客找麻烦,不管是孙正烨还是陶老板都是如此。
他们再厉害又能怎样?还能动用人民武装力量来对付老鸹山?那都是扯淡。
就他们那几个保镖,在国内根本没用。即便有什么不愉快,自己振臂一呼,光是四里八乡的老乡一人一口水也淹死他们。
可如今出门在外,和在老鸹山完全是两个概念。
一旦事败,庄永志翻脸,自己必然自身难保。
香江那些有钱人看着都人五人六的,什么慈善基金、慈善晚宴之类的搞得多,看着都是大善人,其实哪个不是吃人血馒头才能让家族事业蒸蒸日上的?
那面没有资本家,有的只是买办。
只说香江,类似于房屋公摊这种不要脸的概念就是他们弄的。虽然和林道士没关系,但由此及彼,他知道眼前庄永志看着和顺无比,可一旦翻脸,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会和自己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