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伯纳德·拉玛的随行人员推开门,说道,“洛朗·布兰克医生来了,可以进来么?”
伯纳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洛朗医生进来。
毕竟,叛国罪什么的都只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阿克塞尔·阿鲁玛有叛国的行为。
现在阿克塞尔·阿鲁玛大腿骨折,左侧大腿畸形、充血肿胀,表面皮肤青紫,伯纳德光是用看都觉得疼。还是让医生先看一眼,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进来吧。”伯纳德说道。
一名五十多岁,胡子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进来。他举止优雅从容,像极了一名古老的贵族。
“阿克塞尔先生,很抱歉我来晚了。”洛朗医生扶了扶眼镜,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洛朗医生,能看到你真好。”阿克塞尔·阿鲁玛像极了一名委屈的孩子,他平躺在病床上,眼睛里流淌着泪水。
“片子做了么?”洛朗医生问道。
“做了,在这家医院的医生手里,他们商量了几个小时,只是说可以手术,但是要等一个年轻人下手术之后再问问他的意见。”
洛朗医生耸了耸肩膀,先给阿克塞尔·阿鲁玛做了简单的查体,心里有了判断,然后带着翻译离开病房。
薛院长和隋主任等在门口,邓明已经回去忙了,说是有事给他打电话。
“洛朗医生想要看看阿克塞尔·阿鲁玛先生的影像资料。”翻译人员把洛朗医生的话翻译过来。
“在办公室。”隋主任说道。
隋主任认识克雷泰伊亨利-蒙多而医院的洛朗·布兰克医生,但洛朗医生肯定不会认识他就是了。
那还是很多年前的一次全球骨科医生的交流会上,隋主任听过洛朗医生的一次演讲,有关于最新技术的分析以及对未来的构想。
当时他就被洛朗医生的风度、学识所折服,却没想到机缘巧合,竟然在自家医院遇到来会诊的洛朗医生。
来到办公室,隋主任把片子插到阅片器上,让洛朗医生阅片。在阅片的时候,他也没闲着,让手下医生把检验报告打印出来,等待洛朗医生随后看。
手术应该没问题,隋主任有些忐忑。一直卡着,不给人做手术,吴冕吴老师这事情做的不是很地道。
说实话,隋主任并不了解吴冕,只是编纂《诊断学》的名声太大,让他根本不敢质疑吴冕的诊断。
可是多年临床经验来判断,阿克塞尔·阿鲁玛的骨折很单纯,除了能看见有骨质疏松之外,别的根本没有任何禁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