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尉蓝瑾离开闲月阁的第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尉蓝瑾几乎走遍了整个南俞,风光景色绝不亚于现代的江浙一带。在21世纪都没有机会去到处旅游,而穿越到了这个时空,经历了悲欢离合,心境反而沉淀了不少,也幸而以前的书铺开遍全国各地,收益颇丰,足以维持吃喝玩乐的费用。

    尉蓝瑾骑着马儿,唱着小曲,慢悠悠地走在林荫道上,忽听有一女的叫喊声,尉蓝瑾寻着声音走去,声音越来越清晰,“救命啊。你这个淫贼,你会不得好死的。”尉蓝瑾往前走了一会儿,果见一个淫贼正在撕扯一个女子的衣服,其他的人站在边上“欣赏”着这淫耻的一幕,旁边还有掀翻了的轿子和几个被砍断手脚的人□□着,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那女子...

    “霓儿。”尉蓝瑾飞下马,拿起手里的剑朝这些人刺去,剑势凶猛而迅速,那些人见情况不妙,灰溜溜地逃走了。尉蓝瑾庆幸那些强盗没有得逞,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帮她拉好衣服,再细细一看,果真是霓儿,于是激动地抱着女子,“霓儿,真的是你。太好了。”

    等到尉蓝瑾平静下来,女子说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位叫霓儿的姑娘,我叫豆豆。”

    尉蓝瑾松开豆豆,再细细看了看,确实长得一摸一样,连性格都有七分相似,可是她说自己不是霓儿,叫豆豆,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尉蓝瑾一阵失落,霓儿在二十一世纪,怎么会来这里呢,这个叫豆豆的姑娘只是与霓儿长得很像罢了。

    “想必那位姑娘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豆豆问道。

    “是啊,她是我的妹妹,我们两个很好很好。”说到此处,尉蓝瑾又浮现霓儿那张笑脸,以前在一起时觉得她甚是烦人,又很聒噪,此刻,怎么如此想要霓儿就在身边呢?

    “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妹妹啊。正好我一直想要一个姐姐。”

    “真的?”尉蓝瑾心里一阵暖意,在豆豆身上真的可以看到霓儿许多的影子,说话时的俏皮,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相似。

    豆豆使劲点点头,两个人收拾好,把受伤的人员扶上马,两人沿路一边聊着,尉蓝瑾得知这次是去烟城就职,在路上遇到强盗,抢光了财产不说,还欲非礼她,随身带的保镖受了重伤,幸亏遇到了尉蓝瑾,不然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做人。尉蓝瑾还得知豆豆就是烟城书铺的总负责人,兴奋不已,告诉豆豆自己就是闲月阁书铺的创始人,两人在生意方面很有共鸣,豆豆提出了许多对书铺今后发展的建议,你一言我一语,十几二十里的路程不知不觉就走完了。

    进入烟城城区,尉蓝瑾随着豆豆进入一处宅子,宅子不大,前院后屋,最喜的是院子东边的几棵桂花树,浓香扑鼻,树下有一处流水,桂花落入水中,颇有一番景象,豆豆要尉蓝瑾选一处住处,尉蓝瑾选了桂树后面一间房子,豆豆道:“太僻静了些。”

    尉蓝瑾笑了笑,这豆豆和霓儿一样,还是喜闹不喜静。

    豆豆和尉蓝瑾以姐妹相称,豆豆十七,小尉蓝瑾一岁,故称尉蓝瑾为姐。豆豆管理起书铺来确实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书的采购有专人负责,并且每一笔数据都要入账,采购的成本、路费以及其他的费用都要索要类似与现代□□用处的亲笔签名盖章才能报销,雇人在书铺经营,采用提成式,多卖多得,因所卖书的数量和每月所得报酬挂钩,所以雇来的人积极性很高,不仅如此,还加强广告的作用,每个季度都会举办一次征文大赛,好的文章会出版,每次征文比赛后选出的好文章进行出版,书都会卖的很好。因尉蓝瑾有现代的管理思想,所以给豆豆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议,烟城书铺在豆豆和尉蓝瑾的管理下,效益比其他同等城市要好很多,两人真是所谓的黄金搭档。

    在烟城的日子过得很快,尉蓝瑾觉得像回到了与霓儿相处的那些日子,甚是惬意。这天两人依旧睡在床上谈天说地,尉蓝瑾见豆豆有些心不在焉,遂问她发生了何事。豆豆也不瞒尉蓝瑾,便告诉了她事情的原委,豆豆是家里的独女,父亲五十岁才得此女,甚是宠爱,因而豆豆从小在外玩乐,不太受管束。父亲在烟城郊外开了一个农庄,在当地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眼见豆豆年龄越来越大,便为她寻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烟城县官的公子,照理来说也是门当户对,可是豆豆却早已心有所属,爱上了一个穷秀才卓林,豆豆的父母死活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如今,县官的儿子差人来提亲,而豆豆的父母已经应了这门亲事,催着要豆豆赶回去准备嫁人。

    豆豆深感委屈,“我从小都是自己做主,当初一个女儿家出来经商父母尚且同意,如今在这件事上偏偏就要这么不通情理,强求于我呢?何况卓林并不是游手好闲之辈,他奋发图强,苦读寒窗十年,日后必有一番出息,而且我们那么相爱,他们为什么还要我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县官的儿子?”

    尉蓝瑾听着这个故事,顿时生出一番无奈,豆豆的性子也这么敢爱敢恨,只不过生在了这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违抗,若是在民主的现代,哪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尉蓝瑾眉头一邹,计上心头,“若真是无法,你何不让卓林带着你远走高飞?”

    豆豆诧异不已,“你是说私奔?”显然豆豆从来没想到这一层。

    “是啊,你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有选择幸福的权力,为什么要听别人的安排?即使那是你的父母又怎样?你嫁给一个你并不爱的人,那你的后半辈子都不会幸福,人生只有一次,所以我们都必须好好选择。”

    豆豆听后似有觉悟,忽而邪魅一笑,“那你呢?有没有找到那个人?”

    尉蓝瑾故作玄虚,慢吞吞地吐出四个字:“宁-缺-毋-滥。”

    “宁缺毋滥?哈哈哈,等你过了二十可就嫁不出去了。”豆豆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