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后整晚都在战栗。
贺程书抱着她,偶尔在她背上轻吻,跟她说:“乖。”
她害怕得握紧他的手,问他:“你不要我了吗?”
贺程书说:“我们这样不对。”
她一夜未睡,第二天睁开眼睛,里面遍布血丝,她拉扯贺程书,请求他不要离开,在家里陪她,他仍是离开了。
贺程书越来越像他自己。
一年间未曾见过的笑,他也常带着了,西装革履,架上眼镜,成了叱咤风云的新家主。
然后再也不来云庭。
她阔别多年走出别墅,看着远方瀑布般消失在地球圆弧中的澎湃海洋,海鸥扑打翅膀的声音都令她发昏。站在沙滩上望了许久,她腿软地瘫在上面,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转身回到现在属于他的宅邸。
深夜她像鬼魅一样潜到他的卧室,床头一杯酒,半粒安眠药,还有烟灰缸里沉寂的香烟。
贺程书睡着像Si了,她伸手放在他的脖颈,想要真的掐Si他,可是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她又不舍地抚m0他的侧脸。他很快惊醒,心悸不止,看现在床头抱着胳膊的nV孩儿,又平静下来了。
“你不可以…”她深x1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划破她的喉咙,“贺家人,不能离开泽城。”
她跪坐在他床头,握住他的手腕,跟他说:“所以我不能走。”
贺程书平静道:“我会想办法。”
他起身坐好,拿出一支烟,她知道打扰了他的睡眠,仰头看他,手轻轻摇晃他的膝头。
“叔叔。”
他轻轻回应:“嗯?”
“我…”她几乎要呕血了,“我知道错了。”
贺程书燃的烟在两人之间静谧回旋,仿佛过了上千万年,他缓和地抚m0她的头顶,“我也知道你知道了。”
她的眼泪决堤,紧握他的手,哀嚎:“对不起。”
她道歉了数万次,他却一直不语,她沉浸在无声的惩罚中,认罪伏法,低头垂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