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攥紧拳头,因为牡丹是从猪脑花改过来的,她有那么一点底气不足,但是她最后确实绣的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竟然被暴君这样污蔑。
又憋屈又心虚,傅星河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出不来上不去,目光四移,想找水喝。
孟岽庭让傅星河气个明白,他让福全去把那件衣服拿过来,好好说一说他到底有没有冤枉人。
福全不好意思说陛下非要跟贵妃一争高下,十分幼稚,架吵赢了,媳妇没了,谁亏?
他去把柜子里刚刚叠好的常服拿出来,双手递给陛下。
孟岽庭一把接过,翻出胸口的地方,比盔甲还厚的一朵牡丹显现出来。
“这是你绣的牡丹。”孟岽庭指着角落一个圆口落地大瓶,上面画着几支盛放的牡丹,“还不承认,要不要朕让福全去御膳房拿一块猪脑过来,看看这更像是牡丹还是猪脑花……”
傅星河余光一撇自己绣的花样,不知怎么的,越看越像那什么……猪脑子。暴君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猪脑子,猪脑花……御膳房的真猪脑花……
傅星河窒息,鼻尖仿佛能闻到猪脑花的腥气,没忍住,“呕”一声吐了。
孟岽庭的声音戛然而止,震惊得像个不小心引燃柴房的孩子。
福全张大嘴巴……他就说不能吵架吧,陛下把贵妃气吐血了!
不,气吐了!
“快叫太医!”
傅星河用帕子捂住嘴巴,眼角泛红,用袖子擦了擦下巴,“对不起……不用叫太医,我缓缓就好。”
“臣妾回温华殿换衣服。”傅星河说完,也不看孟岽庭答不答应,自顾自往外走。
孟岽庭慢半拍似的,问福全:“贵妃她怎么了?”
“可能是陛下说要拿真的猪脑花,被吓吐了。”福全哪敢说可能气急攻心,委婉劝道,“娘娘从小娇生惯养,不像陛下经过战场历练,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
孟岽庭皱眉,傅星河还有这么娇弱的一面?一个猪脑子都能吓吐了?
他问福全:“那就是不关朕的事?”
福全暗暗扶额,觉得有些话要跟他们陛下说得清楚一点:“夏眠说,娘娘先做陛下的衣服,后做太后的衣服,可见娘娘是把陛下安放在第一位的,平生做的第一件衣服,绣工差些也是常事……”
孟岽庭打断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