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醉忍不住道:“你能不能把拐杖和轮椅都扔了?”
萧起斓一往情深:“本太子在自我惩罚,你一天没有消气,我就一天不能安康。”
秋醉看着萧起斓一身火红,突然想起那件被自己仍在荒郊野外的嫁衣,腰带边缘缝了两道细密的珍珠串,颗颗红豆大小,圆润饱满,莹莹生光。
在衣服上做装饰的小珍珠要精致圆乎,价值不比大珍珠少。
她当时就拆下了几百颗小珍珠,用它们换了衣服和盘缠,怕萧起斓根据珍珠来源找人,一下子全在冉国境内的一家当铺换了钱。
当铺老板只给一百两,秋醉也不心疼那些珠子,无论吃住她都非常省,晚上在树林里随便找棵树就能睡着。
当时匆忙,她并不记得嫁衣长什么样,此时却有些好奇,是不是跟萧起斓身上穿的这套是一对?
见秋醉直勾勾盯着自己腰部,萧起斓摸了一下特别设计的腰带花纹,不知想起什么,嘴角无意识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印章,拄着拐杖蹦到秋醉面前,“我临走前,从母后宫里偷的,送给你。”
傅星河看见萧起斓那骚出天际的衣服时,就让夏眠去给她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她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观赏萧起斓今天的表演。
怎么说呢,除了不能让暴君看见,萧起斓的表演从不让人失望。
傅星河的眼神好,一眼就看见萧起斓从他母后那里偷来的东西,八成是一枚凤印。
妈见打。
秋醉的注意力放在萧起斓偷东西上,顿时瞪他:“还回去。”
萧起斓:“母后迟早要交给你,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秋醉这才看清东西是什么,脸颊像是被萧起斓的喜服衬红,浮上一层淡淡的绯粉。
“我不要。”
萧起斓垂下眼睫,声音里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你总是不消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他把印章塞到秋醉怀里:“一直也没能送你什么,这个就当是信物,冉国太子妃的位置永远等你。”
秋醉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别的忧愁,她极力忽略这股预感,冷硬道:“不要,冉国皇后会觉得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