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红英躺在治疗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消毒巾。

    沈画给金针消毒之后,就要开始施针。

    俞红英忍不住说:“病例我都带来了,片子、化验单都有,你要不要看一下?或者……或者你给我把个脉?”

    沈画目光平和:“从县城过来的一路上,我都在给你把脉。待会儿我要先在你腹部行针,保护胎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得忍忍。越疼,就说明效果越好。”

    俞红英连忙点头。

    在孟老的注视下,沈画开始在俞红英腹部行针。

    第一根针行完,俞红英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脸色惨白,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疼。

    孟怀的脸色早变得很严肃,甚至主动上前给沈画当起了助手。

    第二根、第三根……

    一直到第八根针行完,足足用了2个小时!

    沈画的脸色也白的很,额头上尽是汗,可她的手却非常稳,除了捻转时,你甚至感受不到她的手在动。

    腹部的针行完,俞红英早就昏睡过去了。

    而孟怀的眼神则变得格外严肃,他颤声道:“金针封穴……是也不是?”

    沈画点头,有些无奈:“稍微改换了一下手法,没想到难多了。”

    孟怀激动得满脸通红:“古法中早已失传的金针封穴,是把无法除去的病灶控制在一个部位,使其不扩散,同时封其脉路,断其供养,以达到最终病灶自消的目的!而今你这手法,则是把胎儿封锁起来,在不断其供养的情况下封其脉路,如此,可使胎儿在母体内正常生长,却又不必承受母体病灶转移侵蚀的风险!对不对?”

    沈画:“您老好眼力。”

    孟老瞪了她一眼,“空有眼力有什么用。这金针封穴早已失传,虽然一些封存的典籍中还有介绍,可根本没人能参透,更没人能学会……”

    沈画眨眼:“我梦里学的。”

    孟老:“……”

    接下来的行针,比之前速度快得多。

    俞红英的头部、咽喉部、肺部和肝脏部位,都有行针,其中咽喉部位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