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实一直在山上搜人来着,看到有人放信号弹这才下来。
刚到山脚就听说那杀人犯进的是咱们家,团长当时就红了眼睛,冲进去看到炕上浑身是血的那个,夏清嘉又说你坏话,直接就……把人给阉了。”
至于夏清嘉,薛尚武都没挤进去,村子里其他的女人过来早就动手了。
这个混账女人,自己过的不好,就引杀人犯到村子里,何欢是运气好,但凡进了别人家,那还得了,越想越生气,打的就越狠。
夏清嘉被吊着也还不了手,最后被打的面目全非,满脸都是挠痕,有的比较严重皮肉甚至都翻开了,估计就是愈合也得留疤。
“夏清嘉被抓走的时候还说自己有神经病,不能判她,团长直接给帝都打了电话,据说是给调了个精神科的专家过来特意给她做精神鉴定,啧啧,这次估计她是跑不了。
对了,团长也说了,那杀人犯身上的伤你不用怕,本来就是正当防卫,哪怕是当时捅死了也活该,不过嫂子你可真厉害,整把刀都捅进去了,却避开最危险的地方。”
何欢面对大嗓门那赞许的目光只是扯了扯嘴角,想到前世当护工的时候,总是会遇到各种奇葩的伤患,顺带的,就会被查房的专家们科普奇奇怪怪的人体知识。
她知道有的地方可以避开要害,不至于丧命却能瞬间失去抵抗能力,以为一辈子都没有用得到的机会,没想到竟然会在一个杀人犯身上实践。
不是不紧张,不是不害怕,可在清白和生命面前,她绝对不对退缩。
公安局的人来的很快,刚把于玲住院的所有手续办完,他们就来做笔录,何欢隐下自己空间的事情,照实说了细节。
一边的薛尚武听了她被绑着,还被杀人犯摸到了脚,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放在腿上的拳头用力攥紧,显然是在极力忍耐,暴怒的情绪让周围的气温都好像低了几度,负责记录的公安不着痕迹的搓了搓手臂,偷瞄着随时要暴走的薛尚武咽着口水。
整个县城谁不知道薛团长武力值爆表,平时就是个疼媳妇的,想着急救室里躺着的杀人犯,忍不住一身鸡皮疙瘩,谁得罪他们这两口子,真是太惨了。
“我本来没想捅他的,可是我割开绳子后他扑过来,我实在是太紧张了,本能就挥过去,我,我会不会坐牢啊,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我已经把所有的钱给他了,但他还要对我不利,我真是被逼的。”
何欢满眼担忧,蹙着眉头满眼含泪,将本来清冷的眉眼脸庞衬托的娇弱可怜,别说是薛尚武,就连对面的两个公安都心软的一塌糊涂。
“何同志你放心,我们就是例行公事,并没有要抓你的意思,”一位公安赶紧安慰“你是受害者,怎么会坐牢呢。
就是嫌疑人如今手术麻药劲还没过,我们先来给你们做口供而已。”
听到这些,何欢这才松口气似的点点头,表示如果他们有什么问题还能来问自己,她一定全力配合。
录完何欢的口供,就是躺在病床上的于玲,她咬着牙诉说着夏清嘉给杀人犯带路,怂恿他抢钱杀人,甚至还把自己打晕。
“公安同志,那夏清嘉干这些事情的时候非常清醒,条理清晰的比正常人都聪明,怎么可能是精神病,她就是装的想逃避法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