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缙伤得不算轻,上半身手臂骨折,下半身小腿骨折伴有脚踝骨裂和大腿软组织挫伤。
连夜拍了片,进行镇痛和复位,住进特需病房。
赵笙离开赵家,问了赵缙身边的人具体情况,随后去了医院。
病房里,赵缙一脸疲倦地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短短几小时里,胡渣也长了出来,经过受伤、挪动和复位的几番疼痛折磨,清朗的面庞没什么血色,满脸憔悴和潦倒。
赵笙将包搁在套间起居室的沙发上,手插进大衣兜里,隔着中间打开的隔断玻璃门,远远端详他。
病房里只有他的一个秘书。
“你没告诉王师茗?”赵笙问。
赵缙眼皮也不抬,“明天再说,她一来又要问东问西,我没那功夫应付她。”
赵笙想起王师茗在赵缙身边时,总是小鸟依人的粘人模样,顿时嗤之以鼻:“也是。”
那女的在检察院工作,看似性格娇憨天真,实则十分敏感难缠。
赵缙对上她都得上小心翼翼,不仅要事事耐心,还要句句回应。
尤其和公司有关的事,要是不想说实话,一句简单的“商业机密”是打发不了她的。
赵缙问她:“你们后来又留在家里说了些什么?”
赵笙将大致的事情告诉他。
她说着说着,忽而一笑:“说起来,你这伤受得也不算坏事……你听到我说的重点没,老头不仅没打消塞你进德信的念头,而且极有可能会在你进去之前,先帮你赶走程越生这个绊脚石。”
赵鸿槐还会在遗嘱里增加赵柏林和他们姐弟股份分配。
如果许安融在开除程越生这事上投反对票,都不用等赵鸿槐死,他立马就会把财产分给他们。
就算许安融这次乖乖听话,之后赵鸿槐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两腿一伸,遗嘱生效,许安融也不足为惧。
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