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程越生和顾迎清?!
去年的今天,她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许安融下车,用力掀上车门,把包扔给等候着的生活秘书,棕色手袋没扣上,里面满满当当的文件撑开包口,一下砸进秘书怀里。
秘书踩着细细的高跟一趔趄,紧赶慢赶跟上去。
许安融在几个喜欢的固定品牌下了私人定制订单,最近陆续送来了一批新的服饰,生活秘书整理好给她过目。
许安融手指掠过展示架上挂着的衣物,眼睛飞快审视。
“土。”许安融拎起一件大衣,“手感太差,嫌今年钱没给够是吗?”
又捻起一条撞色扎染工艺的丝巾,“我看着像是什么上位的小三吗?为什么给我这种二奶风格的东西?”
“这什么玩意儿?我说过不要logo,恶心。”
秘书不敢反驳,附和说:“估计今年换了设计师,追寻新潮,我再跟他们沟通一下……”
其实这些明明都是按照是许安融的需求设计,没有跳脱的颜色,样式低调大气,工艺用料皆是上等。
耐不住这位雇主今天心情不好,过几天让她重新挑一遍,她估计会全数收下。
许安融憋屈了一天的情绪,在赵家的家宴上爆发。
起因是赵鸿槐要许安融劝一下程越生,让他安抚董事会。
许安融反正私底下也跟这对父子撕破了脸,当场笑骂起来,“您也不看看这篓子是谁捅出来的?这有的人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年纪越大,活得越回去。”
赵鸿槐无声冷冷看着她。
许安融笑得尖锐:“爸,我不是说你。本来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有人不知死活,年纪轻轻为了当老大,尽干损事。要我说,干脆让这条船翻了算了。反正想独占德信,没门。想要烂摊子,我倒是可以给他。”
大有大家同归于尽,这德信就算是毁了也不给你赵缙的架势。
赵鸿槐当时就怒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别人不能独占,难道你就能当老大?”
德信是他一生拼搏而来的基业,哪能真让他们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