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传来他的鼻息,顾迎清看着眼前景象,住了两个月的房间,她闭着眼睛都能从床边走到门口。
但多了个人,整个感觉都变了。
似乎没那么空,没那么安静,光线好像也变得暖和了些。
“他无条件地愿意跟你亲近,这是只属于你的天然优势。”程越生说,“你要是想好了,可以给他打电话,也可以回南江看他。我也可以带他过来看你,但估计得过阵子。我明天回南江,接着去州港,有些事情要处理。”
顾迎清被困在过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带她走出去。
只是事情一多,难免不能兼顾。
又不能自作主张要她如何如何,只好提供几种选项,他好看情况安排。
顾迎清忽然在一番乱绪中找到一丝清明。
“什么事?”她心下一凛,不自觉露出关怀紧张的神情,扭头看他,喉咙都不由夹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迎清被一开始“我爱你”三个字冲昏头脑,随后又沉浸在水乳交融的柔情蜜意里,人都快融掉。
东拉西扯说了半天话,竟忘记他一开始的反常。
一般来讲,当人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和强烈的情感表达欲,都是因为遭受了某种刺激或变故。
尤其是程越生这种,喜欢俯视的强者。
他可以花时间,花精力,拉长线钓大鱼,听她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对他而言,更有“赢”的满足感。
而不是以主动低头,来换她一句相同的“我爱你”。
程越生看她良久,看她凝重的神情,因为担忧紧皱的眉。
摸了摸她眼角,还是湿的,此时像是完全忘了哭。
他单手支起头,腿也支起来,带点儿玩味瞧着她:“你先告诉我,我们现在算什么?”
顾迎清被问住,愣了下,别开脸,“算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