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结束与乔晚的通话之后,拨出季天的电话。
“马上找个专业机构拟定一份撤资协议,把我投在锦安堂的钱先撤出一半。”
季天不淡定了,立马提醒,“如果不是您注资,锦安堂的资金链早就断了。它是白夫人的产业,一旦撤资,势必会影响您和白夫人的母子关系。”
“照做就是。资金三日内回笼就行,但撤资协议一小时之内必须通知到法人。”
宋津南眸底幽深,扫了眼腕表,开始计算白知柔回电话的时间。
季天不敢再问,只有照做的份儿。
半小时不到,白知柔的来电响起。
连着两次,他都不接。
第三次,才慢悠悠点开接听键。
“因为我逼乔晚离婚,所以你从锦安堂撤资。”白知柔怒声问。
“我不止一次说过,不许掺和我的婚姻,是您一再挑衅我的底线。”宋津南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搭在桌上,声线慵懒。
“乔晚有什么好!与她离婚划清关系,你才能彻底摆脱姓周的。莫非睡了三年睡出感情来了?”
“您觉得姓周的能左右我?”
“如果不能左右你,你到现在为什么还不离婚?”
宋津南笑起来,“您猜。”
“你不会是爱上乔晚那个狐狸精了吧?”白知柔忽然紧张起来,“如果真是这样,津南,我劝你马上收心。”
“从锦安堂撤资不是一时冲动。我看过锦安堂这两年的财务报表,一直在亏损。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宋津南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
“我可是你亲妈!”那头的白知柔怒不可遏,“当年未婚先孕把你生下,受尽了别人的白眼!”
“您是我亲妈,我是养了您多年的饭票。在我回宋家之前,您每年打着我的名号从老爷子那里拿到多少,不用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