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挡着一样物事,一个孤零零的轮椅,略显得眼熟。
我静看了一秒钟,才往楼下走去。
胡悦后妈的哭,看似是反常,是突然变脸。
实际上,当她喊出声时,我就听出来了。
那早就不是胡悦后妈的声音!而是先前单元口,打电话那五十余岁女人的话音。
胡方没接话,跑向我,一样是听出了声音不对劲!
他晓得,胡悦后妈是鬼上身了!
事实上,我虽不知道胡悦妈妈怎么死的,但能看出来,她怨气不重,只是对女儿的执念深重。
能喊出报警两个字,她就不会害人!
胡悦后妈有问题。
她喊报警,只是为了排挤我,将我赶出去。
至于她有什么问题,不是我该去逼问的。
我最后那句话,既是告诉胡方,又是告诉鬼上身的胡悦妈妈。
只要警察来了,就算胡方不说,胡悦妈妈一定会讲,凶手不是“她”自己,就是胡方!
鬼上身之下,胡悦妈妈说不出什么,等天亮她离身了,警察自会调查胡悦后妈。
出了单元口,我并没有立即离开小区,站在绿化带的树丛里,我静静看着三楼的窗户。
判断胡悦妈妈不会害人,是我理性的推断。
她毕竟是鬼,又是客观事实。
警察来之前,我都不会走,万一出事,这和我因果相关,又会有反噬。
约莫半小时左右,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几分钟后,车顶红蓝闪灯的警车停在了单元楼下,匆匆下来了好几人,朝着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