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大喊过后,好似血人一般的许太平,奋力将那长枪从地面往外拔出。

    这一幕,看得灵镜前的众人齐齐心头一紧。

    “这就是我们的真武剑魁吗?”

    一品阁茶楼内,有观战修士喃喃自语了一句。

    从前时,他们对于许太平大多只知其名,但今日,在看到眼前灵镜内这一幕画面后,他们终于明白,为何不过望天境的许太平,能够在上清修行界能有如此声名。

    茶楼角落里的李余,这时也忍不住面无表情地赞赏了一句:

    “单论心性而言,的确配得上真武剑魁之名。”

    而几乎是在他说出这话的同时,只听“轰”的一声,灵镜内许太平,竟是真的将那人皇长枪拔出。

    一时间,茶楼内哗然喝彩之声一片。

    李余望着灵镜内那个举着一杆长枪的血人,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掌道:

    “不错。”

    ……

    阳纤城。

    校场中央石台上。

    气血真元几乎全都耗尽的许太平,单手举着那杆已经变小了数倍的人皇长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同时,一股股极为精纯的灵力,开始顺着许太平的手臂,悄无声息地涌入他那具快要油尽灯枯的体魄之中。

    而这一切,只有许太平,以及正在解毒的东方月茧才知晓。

    所以当不远处的黄檗在看到许太平,以近乎全部气血和真元为代价拔出人皇枪时,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半分畏惧之色,反而满是讥笑道:

    “蠢货,已经结束了!”

    说这话时,黄檗用那蓄势许久的拳头,一拳再次重重朝东方月茧砸去。

    而原本在替东方月茧承受拳威的玄知法师,此刻已然倒在了血袍之中,只剩下半具金刚法相虚影,护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