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平越想越是心惊。
“轰隆隆!……”
不容许太平细想,头顶的剑气,再一次奔腾而下。
“回去有机会时再问问三三居士。”
摒去杂念,许太平开始专心应付山上下来的剑气,继续边砍树边上山。
树砍得不够,他可没脸去见三三居士。
……
一个时辰后。
白驹客栈。
黄雀盯着铜镜一言不发。
府主刘处玄也是盯着铜镜一言不发。
只见那铜镜之中。
一身是血的许太平,一手拎着石鼎,一手提着长刀,身前悬着飞剑,就那么站在通往山顶最后一段台阶的平台上,眼神坚毅如初地望向山顶。
而在他身后,原本一路繁花的山路,如今只剩下光秃的一片。
一株梅树都不剩了。
“府主,到底厉害的是那剑法,还是许太平这个人?”
良久后,在看到许太平准备起身走上那最后一段台阶时,黄雀忽然向坐在对面的府主问道。
一开始,他认为许太平能硬抗那剑气,完全归功于那剑术。
但等到走到山腰上时,那位大剑修留下的剑意也越来越强,引动的剑势越来越凶猛,剑气也越来越精纯,那剑术能够发挥出来的作用逐渐变得十分有限。
许太平根本没办法在那般汹涌的剑势之下,思考拆解之法,好几次险些被剑气吞没卷下山崖。
黄雀到现在也很难想象,他能逆着山路上的剑势,一路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