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跑到村口实在是没力气了,猛地往前一扑,人直接栽倒了下去。
“我不能倒下,娘和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们还等着我去救呢!”阮青青挣扎着要爬起来。
“哎呀,这不是阮老四家的那个大丫么?怎么趴在地上了?”旁边有人路过时,惊叫一句。
“哎呀,还真是阮老四家的那个大丫!薛老头,正好你回来了,要不用你的牛车把她送回去?别在这出了什么事?”有人见到村里赶车的薛老头回来了,忙建议道。
“这……”薛老头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谁知道自己好心送回去,到时候阮万铁那个泼皮赖的会不会倒讹他一把?
意识渐渐模糊的阮青青听到有人在喊薛老头,她立即打起精神爬起来,一下子扑到薛老头跟前,“咚”的一下就是一个响头,“求薛爷爷送我去镇上医馆,我娘她命在旦夕。放心,车费一定不会少了你的。我只是累得脱力了,缓缓就好。”
“这……”薛老头叹了口气,“你上来吧!”
“多谢薛爷爷!”阮青青奋力地爬起,扶着车辕,躺了上去。
望着薛老头的牛车渐渐远去的踪影,大家议论纷纷。
“这……阮老四的婆娘快不行了?”
“她可是快临盆了,不会是难产吧?”
四周听着消息的人凑近打听,一时之间人越围越多。
阮老四家的婆娘快不行了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枣子岭的角角落落。
牛车晃到镇里的时候,阮青青基本也就缓了过来。“薛爷爷,镇上哪个医馆的大夫医术最好?”
“镇上保安堂里的李大夫医术最好不说,诊费及用药还都很便宜,他是咱们枣子岭及附近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最信任和敬重的老大夫。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出诊。”
人命关天的事,薛老头也不敢含糊,忙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
“咱们先去保安堂碰碰运气吧!”阮青青无奈道。
好在李大夫正好在医馆里坐诊,听了阮青青的描述,他当即放下手中的活,捡几味药材,背上药箱便随阮青青走。
阮青青家中,阮老太带着刘氏在里面忙活,一个烧开水,一个准备接生要用的物件。
阮万铁杵在房门口神情木木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