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立刻起身,又在房中仔细搜索了一遍,仍旧是没有其他密室或是藏宝地点,便又坐了回去,仔细思索,应该从哪里得到九阴疗伤篇的秘籍。

    从这封信中可知,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都是在太乙山,也就是终南山得来的,当时参与抢夺的共有六人。

    既然田云霄的书房中搜不到疗伤一篇,那说明此人也未见过,否则至少也留个抄本。死去的钱独关同理。

    除了这两个,瓦岗寨中武功够格参与争夺的,不是大龙头翟让,便是蒲山公李密。

    加上那个神秘的魔门中人,显然和另外一边不是一伙,自然也看不到疗伤篇。

    剩下的“浓”是肯定知道,只是无从得知身份;至于朱粲,也有嫌疑。就算无法从这两人身上找到,至少还有杨广!

    姜言这样一算,前面诸多辛苦,终有所得,似乎只剩最后取秘籍一步,心里安稳许多。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立在书房大门后面不动,仔细收敛气息,等候主人送上门。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天色将明,才从外面传来两个人的轻微脚步声,接着田云霄的声音响起,道:“你们辛苦,下去休息吧。”

    护卫应喏,都离开之后,又听他道:“石如,眼见朝阳便要升起,反正也不差这一时,不若你们在此等候一刻,共待天光,如何?”

    “田公有此雅兴,郑某岂敢不从?”另一人姓郑名石如,绰号“河南狂士”,在武林中也有些名望。他欣然答应,站定之后,说道:

    “本以为那姜言是来捣乱,孰料他这一插手,先杀了长叔谋,叫那铁骑会痛失强援。

    任少名背后纵有曲傲支撑,毕竟鞭长莫及,恐怕最后还是要依靠田公。

    这已经是意外之喜,却不曾想好事成双,钱独关也叫此人杀了,从此襄阳一带,便是田公称尊,简直天助一般。”

    “石如言之有理。”田云霄哈哈笑了几声,道:

    “我本见他书法高绝,形容惊艳,武功不俗,欲要收归门下,岂料他不识抬举。

    本欲另寻机会,予他身后势力一个好看,也算教训,却不曾想,这人竟是我的福星,千方百计助我成事。若他眼下到我面前,我都要好好谢谢他。”

    姜言在屋内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似全没有听得对方要报复飞马牧场一般。

    郑石如跟着笑道:“我听闻他前日晚上,还来府中骚扰,却被田公周密布置吓退,只得在树梢上挂个灯笼,以做发泄,真是可笑。”

    “小辈故作此举,自以为高明,实则幼稚不堪。”田云霄语气中含着不屑,道:

    “田某久历边关,何等场面没见过,岂会被这举动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