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VIP病房内。
岑远笙身上的衬衣被医生用剪刀剪开,只剩半截碎布掩在健硕躯体上。
胸前遒劲的蜜色肌群组织随着心脏节奏起起伏伏,偾张喷涌。
身上和脸上沾染着大小不一的鲜红血迹。
医生正拿着镊子沾着碘伏帮他清理着伤口附近的血渍。
搁板上,右手臂肱二头肌内的子弹已经取出包扎了纱布,手背上扎着针头正在输液。
一旁的不锈钢盆内,小小的金色的子弹被深色血液包裹,在盆内晕染开一大片鲜红。
他左手食指中指夹着燃起的烟,送到唇边深吸后吐出一片云雾,缭绕在他面前。
入鬓的剑眉拧成一团,太阳穴旁的青筋条条突显虬结,漆黑的瞳仁内如同淬了一层寒冰,令他冷峻风华的容颜更添几分暴戾。
刚才取子弹时他没有打麻药,就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昏迷之中。
现在闻到自己的血腥味道,心中更是兴奋,兴奋到想要亲手杀了那个狙击手,以及背后的操纵者。
“好好休息,少抽烟,不要用右手。”
戴口罩的女医生看一眼他,手中调试着输液架上的点滴阀门,语重心长地交代一句后起身收拾一旁的医疗垃圾。
岑远笙不以为意地笑笑:“这算什么,小事一桩。”
烟灰坠落,微抖的手指证明他内心还是后怕的。
当时如果再晚一秒,那颗子弹穿透的恐怕就是孟今安的太阳穴,再进入他的脑门。
他知道那是冲自己而来的,只是刚好自己跟孟今安坐反了位置,射击的人分明是想一箭双雕。
待医生端着器皿工具走出病房后。
岑远笙朝着门口一脸凝重的梁辉投去一瞥:“说说,到底怎么了?”
梁辉的脸色一直不好看,载着维塔斯的那台车被炮击到爆炸,维塔斯的尸体都荡然无存。
这就意味着老板将要承担严重后果,因为维塔斯这次过来运送武器,顺带将这边工厂的货物带走,这两个目的达成之后老板将能够直接取代原本岑逸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