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警车到达别墅门口。
几个穿制服的警察陆续下车进入客厅。
见到倒在地上的孟康源,警察迅速上去将人扣上手铐。
“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孟康源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其中一名警察拿出工作证,一脸严肃道:“孟康源先生,由于您涉嫌谋害,逼迫未成年人陪酒,偷窃他人财物等等多项罪名,需要您跟我们回警局落实情况,从现在开始,您可以保持沉默,但您一言一行都会被记录下来成为呈堂证供。”
孟康源闻言老泪纵横,眼睛绝望地看向门口,嘴里念念叨叨:“潇潇,对不起,对不起!爸爸那时候是糊涂呀……”
孟今安被岑远笙抱在怀里,坐在车里看着警察带走孟康源。
然而这一刻,她没有获得想象中的痛快,而是无法呼吸的痛。
她无声地流泪,这些痛苦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
岑远笙揽住她的肩,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手指捏着纸巾轻轻擦拭她的脸颊,纸巾很快被泪水浸湿,温热湿濡的纸巾在他指腹间,他的心也跟着潮湿一片。
当他听着她报警时抽噎着说出童年被继母和亲生父亲带去陪客户喝酒的事,他愤怒得想要下去打人。
他无法感同身受,无法想象她当时是多么绝望。
可是童年的不幸造成的痛楚如同刀子扎在身上一般,他怎么会不知道。
孟今安冷冷笑道:“岑远笙,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亲手结果他。”
岑远笙已然恢复冷静,他低下头,脸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的发香,喃喃道:“我不想你有事,警察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孟今安闭了闭眼,头顶男人的声音像电流传遍周身,酥酥麻麻,呼吸似亲吻抚慰着她,令她的愤怒和暴躁平静了些许。
但她更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
有警察过来敲车窗,岑远笙降下玻璃。
警察出示证件并说明情况,需要报案人回警局一起协助做笔录。
岑远笙说好。
梁辉上来驾驶室,车子开往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