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士奎之前作为衙门中人被刘应遇聘为顾问,但毕竟只是短期应急使用,他是一直急着钻营进去真正的成为民众军的自己人。
前几天给刘应遇送了几串玻璃珠和玻璃瓶过去,这些极品的玩意可是席士奎花了几百两银子收购的,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收。
看到报纸上新登的这个消息,席士奎哪里还有心情品茶,虽然这段时间城内清洗土豪劣绅贪官污吏的行动,在他仅保留一处宅子,又将其他多余的粮食、田宅都捐献了,仆人也放走后的破财之举下,谋得了暂时的安全,可也算一贫如洗了。
衙门内当个官能如席士奎这样破财免灾结局的,也算不多的,想想昔日的同僚,这段时间死的死、抄家的抄家、判刑的判刑,对比后他就觉得自己也算不错了,而如果他能成为民众联盟的人,那么他的身家性命不单稳了,未来从龙之功也是免不了的。
想到这席士奎立马起身就往报纸上写的衙门地址奔去,再说了这顾问的待遇是隶属于警局的正式编制,薪水还挺高的,报上写得清清楚楚,每个月有粮票两百斤,现在市面上的公开粮店都被限制交易,买粮食光有银子也不行,得有粮票,不然啥都买不到,而粮票几乎等同于货币,可以用来在供销社体系中买任何东西,所以现在老百姓都认,也不得不认。
这些种种的限制类政策在民众联盟治下的所有地方都已实施,使得席士奎这种小有身家的人生活水准直线下降,真正享受了有银子花不出去的极致感受。
其实席士奎倒是有心逃离这里,去往大明的其他地方继续做老爷,可兵荒马乱的,逃又能逃到哪里呢?
既来之则安之。
等席士奎到了衙门原来的兵刑工房,也就是现在的警局处,才发现来应聘警局顾问的人数还不少,而且都是原来衙门里的熟人。
“席老爷您也来了?可有要事?”有人打了个招呼,引得先到的几人纷纷作揖,席士奎作为前主簿,地位是这些遗老中最高的了。
席士奎不答反问:“诸位也是来此应聘那顾问一职?”
“正是,正是。”
“世事多艰,还是跟着民众联盟走的好。”席士奎点点头应声道。
这些老熟人还未攀谈几句,就有一名穿着深灰色制服的警察夹着个文件夹到了门口喊道:“你们都是来应募警局顾问的?”
“小哥,我等皆是。”
“报名的都跟俺来,俺们督察和局长在里面等着。”
<divclass="contentadv">席士奎跟着这小警察从戒石坊穿过月台,进到卷棚之后的大堂外等候,物是人非,这里原本明镜高悬的牌匾还在,可知县老爷的桌案早已搬走,替代成一排排办公桌,在其内办公桌也有大半坐着人,另外一小处屏风隔开的小区域摆了几把椅子、小案,成为了会客区。
于程东此时正坐在其中,与局长对着一张咸阳地图指指点点聊着天,他自从到了第二世界春秋世界后,就一直在民众联盟的警察系统内工作,作为一名老刑警,混的可谓是如鱼得水,可以说现在的警察体系都是他参与建立的,到了大明后,现在的职位是督察,专门巡视各地城市督导警局建设。
而这次已经是于程东第二次来咸阳了,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咸阳刚打下来,建立警局,纯公务,这次是从宝鸡回西安汇报工作的路过,正巧了咸阳警局局长郁光顺要招募本地顾问,也就陪着看看。
“于督察,您看这张地图,人口密集区和商铺密集区我都标注出来了,还有周边村镇和交通要道,现在只差各地区更详细的人口等信息了,等乡下分田的工作队资料出来后就齐全了。”郁光顺汇报着他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
看着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年轻人的老练样子,于程东不由叹道:“果然实践最锻炼人才,谁能想到之前在训导队里连话都讲不利索的小子,现在也能侃侃而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