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声，像被起搏器摁住似的，一下一下、结实有力地跳动着，声音在他耳边无限放大，回荡在逼仄的试衣间内。
他不敢多问。
习惯了经年累月的隐藏与掩饰，连最简单的坦白心迹都变得艰难。
听到晚晚提出接吻请求的那一刹那，景昭瞳孔地震，原本散漫倚靠的身体骤然僵住，回过神来才动作呆滞地贴身环抱住怀中身材姣好的少女。
沉重的呼吸落在脸上，若有似无地搔刮着肌肤表面。
他像一头莽撞懵懂的巨龙，终有一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财宝，小心翼翼地把宝物聚拢起来，圈出一块不容踏入的禁域。
而晚晚此时不着寸缕，却并不羞怯。
她喜欢哥哥的圈抱，微微抬头的角度刚好能看见景昭微抿的唇，那是他惯来紧张的表现。
晚晚有些蠢蠢欲动，伸出胳膊环绕男人的窄腰，把彼此的间隔拉近。细细的啄吻落在他的下巴，长出的少许细胡茬蹭得她嘴唇痒痒。
她喜欢这种蜻蜓点水般若有若无的嘴唇擦蹭，也期待温存式的深吻与激烈粗暴的唇舌纠缠。
她当然明白接吻本应该代表彼此相爱，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景昭。
承认么？承认短短数日，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超出了寻常兄妹，她不是不懂个中缘由，只是害怕面对。
她不敢揭开这层摇摆不定的纱，不敢直视她真实的本心。再简单不过的二选一问题，她却无法给出一个精确的答复。
她对景昭确实有一份超脱亲情之外的特殊感情，可这究竟是由于他们误打误撞的性事而萌发，还是真情实感发自内心的爱意呢。
她没有勇气能在寥寥数日作出判断，或许需要更多时间来确认。
于是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我现在还不确定，但真的很想亲亲你。”
试探地亲上他的唇角，小猫舔奶似的舔弄他的嘴唇，舌头笨拙地搅动，想让景昭加深这个吻。
景昭用高超的吻技温柔地回应她，对她耳语道：
“我可以等你，但你要知道，我不是一时兴起。”
也不知道妹妹听没听进去，哼哼唧唧地喘息，身体越贴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