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梦都没做完，蒋昀就被蒋晏秋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别臭脸，你自己说了你没有起床气的。”蒋晏秋伸手顺了顺蒋昀乱糟糟的发顶，“快起来收拾收拾，中午去你二爷爷家过年。”
蒋昀努力清醒，揉着眼问：“年夜饭不是在晚上么？”
“蒋康巍晚上要去见他老丈人，所以我们改成中午吃团圆饭了。”蒋晏秋解释道。
听见这话，蒋昀立马清醒了，眸子都亮起来，“三叔有女朋友了？”
“三叔三叔，叫得挺好听，怎么就不见你管我叫一声叔啊？”蒋晏秋叉手抱胸，说出口的话明显吃味。
蒋昀穿完毛衣，头发都静电飘起来，他笑嘻嘻地说：“我俩关系好啊，你又比他年轻，叫叔多显老啊。”
蒋康巍是蒋昀二爷爷家的儿子，同辈里排行老三，年纪比蒋昀大了整整一轮，差的多了，他也叫不出口大名。
“油嘴滑舌。”蒋晏秋轻哼一声，“餐桌上有锅贴，还热着，你速度快点。”
“已经很快了。”蒋昀掀了被子下床穿裤子。
蒋晏秋看着他那两条裸露在外的大白腿，挑着眉问：“你没穿秋裤？”
“就这两天没穿，不是升温了么。”蒋昀套上昨晚搭配好的黑牛仔，动作一气呵成，唯独卡在了最后一步。
蒋晏秋从头顶看出他的窘迫，笑着问：“扣眼还没开？”
蒋昀抬起头与他对视，一脸懵地“昂”了一声。
“自己会开么？用剪刀就行。”蒋晏秋说，“不会我帮你。”
蒋昀愣了愣，这要怎么帮？蹲在他面前帮他开扣眼吗？
这未免也太……
“嗯？”蒋晏秋又追问。
蒋昀抿了抿唇，倒也不必这么热心……
“我会，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他转过身去书桌抽屉里找剪刀，全然不知自己的双耳已经烧得通红。
“行，那你小心手。”蒋晏秋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