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今日可热闹了,桂娘不甘心要去问个明白,碰巧苏莺莺出门去,她去找大管家,管家直接收了她房里的丫头小厮,人还未搬就清点起房屋摆设和结账清点。
桂娘见状知道是姓陆的铁了心赶人,她本就占个欺辱主母的名头,若是事情闹大了出府后更麻烦。
还以为被赏到这陆家来,对付一个年轻俊美的生涩男子还不是手拿把掐,谁知姓陆的不过是宴席上逢场作戏,表面上温柔可亲,夜里醉酒ji8梆y就只是摔她递的茶盏发脾气。
她了解这时候男人纯情和躲避是因为对新婚少年发妻愧疚,只要过段时间感情彻底淡了,就该露出拈花惹草本X。
但没想到主母那个木头美人忽然是吃下什么SaO药,把人留在房里一夜就支棱起来,来了个雷霆手段。
该她认栽!走便走,外面三条腿的蛤蟆都有,还没有三条腿的男人了?
听说新来的巡抚大人年轻有为,英俊貌美,父有爵位……桂娘风风火火收拾东西,打扮得妖妖娆娆离开陆家……
苏莺莺回府时就见到两小轿离开后门长巷,桂娘毫无留恋地走了,围观看热闹的丫头小厮们一见她的轿子来就都散开,b以往更是恭敬谨慎,只有余氏房里的人表情略微不屑。
余氏不同桂娘,她光陪嫁都带了近十个丫头仆人,一心挣个脸面,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苏莺莺一边往自己院里走,一边心中酸涩,其实她一点都不期盼夫君去做大官,也不稀罕做什么高官夫人,她只想他能有个差不多的官职,能养活家里,家里平平淡淡过日子就足够了。
可陆嘉明需要中兴落魄的陆家,她只是没权没势小门户出来的nV子,父亲早已归隐,连她成亲时才只收到一些多年不联系的叔伯贺礼,那些并不能帮助夫君,不像余氏家父兄伯舅的势力盘根错节,能让夫君在官场上受益。
“夫人,茶水凉了……”彩月刚好端起主屋桌上的杯盏。
这一盏是余氏日日不落都要送来一杯的,不愧是正经大户小姐,人不来,规矩来,事情做得圆滑。
苏莺莺只有在第一日喝过给她请安的茶水,除了一回在院子碰到,一回余氏中途搀夫君走开,像是故意回避,她们没再碰面。
从此算是有默契,她不来,苏莺莺也不会主动去找麻烦,也省了隔三差五差人去问候。
“嗯,你去吧。”
苏莺莺沐浴过后才得空收拾案桌,被写坏的经卷被风吹动一页,那一滴墨迹清晰,昨晚的快活和疯狂浮现眼前,和青梅竹马的男子成了夫妻还有这等甜蜜,如何不让她心里不欢喜?
一欢喜起来,枯燥的经文重写一遍也不觉累,每个字都让向天地证明她的诚心Ai意,这么坐了半日,抬头已是昏h,用过饭,再点一灯继续抄写时便听到屋外传报说大人回来了。
不推开门大步而来的男子眉目似带疲倦,但一回来自己家就变得神情柔和。
苏莺莺迎上去,惊讶道:“怎么今日回来得这么早?”
陆嘉明展开双臂让她宽解衣袍,道:“不过是想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