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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漫步在壁垒城外的空荡森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到鸡毛蒜皮,大到天下大势。
四个年轻人约定着要留下些誓言,刘武源说是一定要在武道一途上走出个样子。
杨帆绕有兴致说道:“从一开始就听说你是个武痴,现在看来也确实是个武痴,但是,先不管什么痴心什么,总得有一个结果,或者说,你如此得醉心武道到底是图什么,以前的时候也听说过什么类似剑痴之类的,把自己那把剑看的比老婆还亲,就差搂着一起睡觉了。
可是看你这样习武,也没见过你使什么武器,我其实一直想不通,如此枯燥的打拳,能有什么乐趣所在,世间万物,能让人为之痴心的,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但是自己的一双拳头和体魄而已,能有什么乐呵。”
杨帆一口气把自己的不解说完,等着刘武源的回答。
刘武源似乎也有些发愣,沉默半响,认认真真的道:“最开始习武,完是因为我爹,你知道,我爹当年可不想现在这般好说话,幸亏那时候我娘还在,我那个爹当时还不敢怎么放肆,哈哈。”
说起这个杨帆虽未谋面的刘崇德夫人,刘武源脸上不由自主的洋溢着怀念,还有眼睛里掩饰不住一抹悲伤。
紧接着刘武源说道:“那会儿我爹相信干啥都得从小抓起,自打记事起,就别我爹天天揪着站桩,打拳,你可能不知道,身上缠着沙袋扎马步,站桩,一拳一拳的不敢停,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我都是肩靠着墙勉强入睡,为啥我的后背早就不能受一点儿刺激了,属于动一下就是抽皮拔筋的疼,可是第二天早上还不是得照常。
那时候也想着,要不就可怜兮兮的哭他两嗓子,没准儿爹一心软,就能让我少遭点儿罪,哈哈到最后也没哇哇大哭,这点儿景明可是比不过我,想当年”
刘武源正要把刘景明当年的糗事说出去,刘景明狠狠的以眼神威胁,刘武源才打了个哈哈,把这一篇儿略过去又继续说道:
“眼泪是肯定流了,还流了不少,但我可不想让我爹看见,从来都是趁我爹一个不注意就擦干抹净,现在想来有点儿可笑,因为我估计那些所谓的一个不注意,就是我爹故意的,为了照顾我那点儿小小的自尊心。
我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证明我肯定能行,就这样一天没断过的坚持下来了,现在想来,当初练武,完就是被逼的嘛。
后来有了俩弟弟,娘走了,爹出了趟门回来受了重伤,当时以我的年纪,其实就算是个小天才了,哈哈,可是,我觉得很不够,所以我就死命的习武,练拳,翻倍翻倍的修习武道,就是为了这一大家子人,给他们一个能让他们心安的的理由,想来想去,也就拳头最实用了。”
刘玄杰和刘景明听了刘武源的话心里一阵苦涩,确实,那段时光整个刘家都处在压抑的阶段,所有人都觉得刘家这个庞然大物要倒了,人心惶惶,当初在刘家生存的能人异士,见势不对,抓眼就跑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后来才衍生出那场戏,要不是把一家子人逼到一个份儿上,怎么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三弟刘玄杰送出去
刘武源今天可真是打开了话匣子,双手负后开朗道:“现在嘛,爹的伤被你治好,又靠你的帮助躲过了二十年一次的大关,所有的所有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当时有意无意得跟你交好,无非是觉得你对我刘家有大嗯,其实跟你认识才几天,有个皮的深厚感情。
但是后来,是确确实实认可了你这个人,那个小姑娘,我在壁垒城不是没见过,爹娘在逃难的时候走散了,小姑娘靠捡垃圾活到这么大,你能对这样身世得小姑娘尽心尽力,我虽然嘴笨,但是眼睛亮,你看着小姑娘的时候,眼睛里得东西,骗不了人。”
杨帆笑着摸摸头,这才是令人舒服的感情,有啥说啥,没什么需要隐藏的,只要我敢说出来,也就不怕你听了会不高兴。
刘玄杰和刘景明都是默默的听着这个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畅所欲言过的的大哥絮絮叨叨的说着。
“现在的习武嘛,可这就是为了我自己了,我还不及三十岁,我想试试自己到底能走多远,到底能不能到那种一拳出而鬼神进惊得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