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买股票吧？”
想起女儿阮绵今天早上突然说起的话，阮远山不禁摇头笑了笑。师悦然看到了，问：“怎么了？”
阮远山笑着说：“没什么，就想起我们家那位今天上学时说的话，莫名其妙让买我股票。你说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心思完全都不在学习上啊。”
师悦然点头：“我也觉得她这几天情况有点不对。你可要盯紧点，别闹得最后连高中都考不上了。”
阮远山也觉得责任重大，市一中重点班班主任家的闺女要是连高中都考不上，那玩笑就开大了。
“我去学校了，今天下午我找她们班主任了解了解情况，如果成绩下滑的厉害，周末给她找个补习班把。”
师悦然笑着说：“晚上我买菜回来做饭。”
“行啦，还是我来吧。你能准时下班就不错了。”阮远山笑着对妻子说。他们夫妻俩，一个是市一中的老师，一个是中心医院的医生，虽然都忙，不过老师比起医生，至少正常的作息能保证。
阮远山这天下午没课，走的比平时早。来到女儿阮绵就读的附属中学时，学校还没放学。他从走廊走过，往教室里面瞟了一眼。顿时觉得头大。坐在讲台底下的阮绵，两眼放空望着老师。老师在讲台上口沫横飞，她却咬着笔头，眼底眉梢都是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手带大的女儿，这种状况意味着什么，阮远山再明白不过了。压根就没在听课。他没干扰老师上课了，直接来到老师们的办公室。
市一中是临海市最好的高中，全市所有初中升学率的硬指标就是每年有多少学生能进市一中。作为市一中的王牌老师，阮远山的到来得到热烈欢迎。阮绵的班主任李涛还给阮远山倒了一杯热水。
阮远山客气着：“谢谢谢谢！”
李涛也拿了一杯，请阮远山坐下：“是为阮绵的事过来的吧？”
阮远山一脸难为情，问阮绵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李涛说得委婉：“挺听话的，不过最近好像不在状况。上周考了一次月考，名次下滑了十几位。我也找她谈过了，她态度很好。”
阮远山还不知道这事，连忙问具体情况。李涛把成绩表拿出来给阮远山看，阮远山的脸色越发抱憾了，摇着头，直说给老师们添麻烦了，他和妻子最近事多，没顾得上管女儿阮绵的学习，回去了一定好好盯。
李涛笑着说：“她其实挺聪明的。”
阮远山心里说，聪明归聪明，可惜没用到正点上。两人又交换了些最近的初升高政策，放学铃声响了。阮远山笑着告辞，李涛陪着他一起来到班级门口。原本炸了锅的教室瞬间安静了。
阮绵的后排同学彭晓慧戳了戳阮绵，小声说：“你爸来了。”
正胡思乱想的阮绵看见窗口的两张脸顿时打了个惊，连忙收书包。来到教室外面，阮远山沉着脸，李涛倒是笑得亲切。
阮绵低着头，小老鼠一样叫：“李老师好。”又小心翼翼看阮远山的脸色，“爸爸。”
李涛笑着说：“行了，那我先走了。”又嘱咐阮绵：“好好完成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