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忍耐一下,等孝期一过,为妻让你下不来床。”蜻蜓点水似的吻落在华容面颊,李宝樱得手之后迅速起身。

    华容嘴巴微张,半晌没缓过神来,又听女人问他:“疼吗?”

    “不疼。”华容惊恐摇头,心里在呐喊:你再敢对本帝卿用强,本帝卿让你永远躺着。

    “这几日别沾水,两三日便好了。”她将瓷瓶放到枕头下,“我派了几个姊妹保护你的安全,就守在明月阁外。”

    “嗯,全凭妻主安排。”

    “那你好好休息,为妻先上楼睡一觉。”

    待李宝樱离去,华容从床上骨碌起来,奔到脸盆旁,一捧接一捧往脸上撩水。

    一盆水还嫌不够,自己又去井边打了一盆,反反复复洗了几遍,这才觉得心里舒服许多。

    大堰女子天生多情,他才不会猪油蒙了心,被女人给拴住,做一只摇尾乞怜的宠物。

    虚弱的身体尚未恢复,这又添了新伤,华容躺回榻上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他怀疑饭菜里加了东西,不然为何如此嗜睡。接下来两日,一一查验饮食,却并未发现异常。

    失眠的毛病好了,又添嗜睡之症,华容很是无奈。

    三日后,大长老风光大葬。

    葬礼全程,二长老没和大当家说过一句话,刻意保持距离,搞得葬礼现场气氛压抑。

    葬礼结束后,李宝樱叫来李芳苒询问情况:“朝廷那边可有动静?”

    李芳苒四处瞅了瞅,确定无旁人可以听到两人谈话,禀道:“眼线传回消息,负责围剿金银寨的三千官兵都死了,唯副将李嫣独活。”

    消息太过震惊,李宝樱瞳孔骤然收缩,“你干的?”

    “没大当家命令,小的哪敢啊。”

    “这就有意思了。”李宝樱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李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处离京师不过两百里,除了金银寨,并无其他势力盘踞,此事非金银寨所为,那只能是朝廷内斗。

    如此看来,朝廷那头又是一场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