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麽……?」
「赌小奇会选择让你还是自己获得自由。」伊耳谜扬起似是恶魔诱惑人类的诡异笑容,接续道:「如果小奇选择你,我就一起放你们自由;如果他选了自己,你就连同他的份一起,舍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记忆和思想,终身成为我的人偶,以揍敌客家的杀手的身分活下去。」
不论奇犽的选择为何,他都能就此脱离伊耳谜的掌控;但是,假如奇犽舍弃了我,「莱伊.萨拉艾玛」这个人就得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不是只有他也好吗?你没有理由犹豫吧。」他不知何时起身贴近了我的耳边,话语试图将我的思绪拖入深渊:「还是说,你不相信小奇的选择?」
不,不是……
「你後悔了,认为就算获得自由的只有自己也好?」
我、我不可能……
「你宁愿舍弃小奇,也想独自重获自由——」
「……知道了,我跟你赌。」
「莱伊……」
西索低沉的呼唤声传入耳中,随之迎来的是与伊耳谜的压迫相冲突的阵阵杀气。他早已敛去脸上的一贯笑容,目光充斥着我从未见过的、沉痛与妒火交杂的复杂情绪,用近乎呢喃的微弱音量说:「我的果实……不可能再让给任何人……」
我与他相互凝望了许久,直到我重新找回指尖的知觉,右手缓缓探往大腿上仍血流不止的伤口;指尖引出的鲜血在掌心定型成匕首状,我一边将刀尖移往心口,一边在伊耳谜的注意力被匕首分散时,启唇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喂、会长!这发展不妙啊!」场边的理伯忽然拔高音量,让天花板又震落了几块碎石。
「即使如此,在他们结束前,身为考官的我们也不能cHa手啊……」
接着,我无视考官们与尼特罗的争论声,提起伊耳谜同样染满腥红的右手放上匕首末端,低声说:「在赌注结果出现前,我将失去一切可能g扰奇犽决断的言行能力,同时封锁所有念能力。如果奇犽选择我,附加在我身上的JiNg神、行动,以及念能力的限制将全部解除;如果奇犽选择自己,与揍敌客家无关的一切将从我的记忆中消除。这是我订下的制约与誓约。」
制约与誓约,藉由起誓、对自己制定规则,进而让念能力获得飞跃X的强化;订下的规则越严苛,念的强化程度越高,违约的反噬也越强,对立誓者而言如同一把双面刃。
伊耳谜颔首,在我於内心起誓完成而松手的同时,将匕首按入我的x口,一举贯穿了心脏。
瞬间脱力的身T随着他的动作向後倒去,在意识与R0UT断开连结前,我最後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以下转为第三人称视角呈现---
「真是愚蠢呢,我的人偶。」伊耳谜低头凝视着如同断线人偶般倒卧在地的人儿,眼神依然冷漠。「我认输了,这场是她的胜利。」
此话一出,这场对决的主审还没反应过来,前三次试验的四位考官却先奔了出去。身躯高大的卜哈剌横身将两人隔开,萨茨、门淇、理伯则围着莱伊,分别从眼球、颈动脉及呼x1确认着她的生命反应,除了理伯,另外两人的面容皆是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