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你留下，并不是什么目击不目击的事情。”李果走到慕嘉鱼的面前，面带微笑，这大概是这两天他见到慕嘉鱼一来最好看的一张脸了，“听听这个。”
“行，我承认，我们都不干净。我的有些病人会需要一些器官或者身体，病人出得起钱，这个生意我当然要做……”
慕嘉鱼的声音从李果呼唤出的投影中以一段录音的形式播放出来，“希望你作为证人，参与红馆人体贩卖案件的审理。”
“李果，你真是个贱人。”慕嘉鱼双手抱胸，坐回椅子里去，“你是在报复我？”
“我只是履行警务人员的职责。”李果说得正气凌然。
宋小初起身，对着慕嘉鱼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别生气。回过头来，笑看着李果说：“果果，从你的私人用品角度说两句话可以吗？”
李果拉开这间房间的门，对着女同事抬抬手，对方便明白意思了，快步出去了。
一看见没有了其他人在场，慕嘉鱼操起凳子朝李果脸上砸去。宋小初挺身上去，把李果抱在怀里，对慕嘉鱼说：“果果的意思是你正好也撇干净！”
“我没这个意思，除恶务尽而已。”李果推开宋小初，迎着慕嘉鱼手上的凳子走一步上去，“砸吧！”
慕嘉鱼回手把凳子扔到墙角去。
“为什么帮她？”李果瞄一眼已经砸坏了凳子，看向慕嘉鱼的目光平静得像山间幽潭，“突然出现的强武装飞行器可不是你购买的，这架的购买记录显示金额来源是红馆，带我们去红馆是她拜托你的吧？”
慕嘉鱼抬手捋捋自己的头发，看了眼手环道：“李果，我留在这儿的时间不多了。你的问题我没法全部解答。只说一句，帮武思源对我来说只是还债而已。更何况，小初还夹在里面。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你要谈生意的对象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在‘热地’夹缝中开医院的生意人。”
“宋小初出事之前找过你，对吧？”李果不为所动，继续问。
“我现在十分后悔，当时就应该把小初扣下，也就不会有后面这场事了。”慕嘉鱼站起身来，同时有人敲门。
没人搭理那敲门声，宋小初跨一步伸手拦住要走的慕嘉鱼，“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希望你的律师团队能把这事撇干净。”
“好。”慕嘉鱼望着宋小初，抬手拍拍他有点翘起来的风衣领子，说：“明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保证不先动手。”
宋小初觉得这也不错，笑着点点头。
慕嘉鱼伸手拉开了门，李果说：“提取码是真的。”
慕嘉鱼扬着眉毛回头盯着他，李果无所谓的耸耸肩，“录音我依然会使用。”
“你从来就不会让我高兴过三秒钟，李果，你还是小贱人。”慕嘉鱼说完瞪着旁边的宋小初没好气道：“这个身体真的只有今天了，抓紧时间把自己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