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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愈发的冷冽寒凉,照拂在刀鸑鷟单薄的身躯上,就好似拢着一层轻飘的薄纱,若是狂风大作,便是连她这个人都要一起被风吹走了一般。
她拉着秦羽涅的手,一步也不停歇地向着大乘寺外走去,他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离开博义,回到凤华去。
唯有尽快地回到凤华,才能够让贤妃娘娘早一日被解救出来,她所表现的似乎比秦羽涅更加心急,旁人也许看不出,但她知晓秦羽涅此刻定然将所有的情绪都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面上不起波澜,其实却比谁都更加疼痛。
她与秦羽涅的身影遥遥望去,就好似两个月色中的小圆点,渐渐地越行越远。
眼看着就要走出山门了,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声,“殿下,姑娘,请留步!”
刀鸑鷟和秦羽涅同时转身,朝着远处望去,只见一身着僧袍的弟子匆匆向他们跑来,而他的手中还执着一个木制的锦盒。
终于那弟子跑至他们面前,来不及平稳气息,便将手中的锦盒朝着他们递了过去,一边气喘吁吁地道:“殿下,这是方丈让我来交给你们的。”
秦羽涅将锦盒接在手中,扬起,“这是什么?”他剑眉一蹙,他现在着实是不懂空音所做是何意义了
“方丈说,这是属于这位姑娘的东西。”那弟子说这话时便将目光落在了刀鸑鷟的身上,他那一双眼眸和攸宁生的很相像,月的银辉洒落其中,万分盈亮。
秦羽涅斜飞入鬓的剑眉凝蹙地愈发重了些,还不待他说话,那弟子便恭敬地道:“既如此,那么小僧就先告辞了,两位慢走。”
秦羽涅与刀鸑鷟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彼此对望一眼,皆将视线移至这手中的木制锦盒上。
刀鸑鷟这才发现,这木制的锦盒竟是如此的熟悉,她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这锦盒的模样与她当日在穹玄山庄的冰室中所见并无太大的差异,可以说是非常相似了。
在她的注视下,秦羽涅缓缓地掀开了木制锦盒的盖子,漆黑被月光所吞噬,锦盒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金叶子,秦羽涅和刀鸑鷟惧是一愣,秦羽涅伸出手将金叶子拿了起来,而金叶子的别后赫然写着一个大字:凰。
是凰字令!
刀鸑鷟骤然瞪大蓝眸,“羽涅”她不自觉地朝秦羽涅望去,只见秦羽涅也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令天下相争的玄天令竟有一枚被收在了大乘寺中。
应当没有人会想到吧。
秦羽涅对着月光仔细地观察着捏在手中的凰字令,良久后,他道:“鸑鷟,你可还记得洛怀薇在我们临走前曾说起过什么吗?”
刀鸑鷟不假思索,“博义。”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洛怀薇从出事至今,被人问起过最多的事情应当就是关于玄天令的了,当时便是因为知道了洛氏知晓玄天令的下落,云苍阑与秦婴则才会做出那般勾当,但洛氏被灭之后,唯有洛怀薇还存留于世,但她精神受到了创伤,什么也不记得。
但她被掳走的那一次,想必也是被逼问了玄天令的下落,因为那时对于云苍阑和九幽圣教来说,她的价值也就仅仅只有这么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