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温染被斯羽拥抱了一下,手像是挂在了半空中了一样,不得动弹。
四周的纷杂声,宗希的尖叫声,汽车的鸣笛声,统统都像是被摁了静音键一般,时间都在静止。
能够听到的只是斯羽的心跳声,急速的心跳声,还有那在脸颊上的轻轻一吻。
凉凉的唇,轻轻的挨了一下,温染的右脸脸颊,在左边的宗希还没反应过来,也没看清楚,只是强行的拉开了拥抱的二人。
温染明明感觉到了,右脸的一抹温热,随即红了脸颊,从耳朵,到脖子。
“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吗?”宗希伸出来的大猪蹄子,还没放到温染的额头上就被温染一挥手打掉了,顺带着翻了个白眼“乌鸦嘴。几点了赶紧回家。”
一身白的斯羽哭到了眼睛红肿声音嘶哑,此刻举办的正是他妈妈的葬礼。
那个为美到了极致的女人,这次再也不会催着他去到世界各地参加比赛了,水晶棺里,永远的躺下醒不来了。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缓步走到了斯羽的跟前“风,你要节哀。阿姨这次真是意外。只是你的爸爸,这次会接你回家,你的决定呢?”
女生的声音很小,很小,似乎就是不让别人听见。
精致的脸上也是煞白。
斯羽摇了摇头“不去。”
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天天打扮的那么精致,为什么天天的逼迫着自己的儿子学业完不成也得去参加钢琴比赛?
还不是那个当年欺骗她的男人,她到死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人。
斯羽,确切的说也只是他的影子,那个叫做爸爸的影子。
斯羽红肿着眼睛,嵌入手心的指印,没有人发现,但,这疼,却在斯羽的心里开出了花。
“妈妈,我问个问题,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斯羽的爸爸,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已经初冬了,北方的天气似乎要冷的早一些。当年跟他们做邻居的事温染早已不记得了,估计李绮雯能够知道一些。
斯羽回去已经两个月了,没有打过来一个电话,也没有发过一条信息。这一切好像都是假的,要不是手机里那些照片,那串号码,真感觉是梦幻一般。
这一切似乎都让她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天跟当时给他拨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有关系,匆匆忙忙的走了,再也没了信息。
李绮雯端上来最后一道油焖大虾“当时跟他们三年邻居,也没见过他爸爸啊。偶尔带你去斯羽家玩,也没见过合照之类的。不过听他们说,他们家特别的有钱,斯羽后来学的钢琴都是一对一的家教专业辅导的。听别的邻居说斯羽是私生子,家族不承认,他们的家族应该是很大实力的,跟我们这些贫农小户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说了多少次了,不让过分来往,电视剧的情节你都忘记了吧?”
李绮雯边说便把拨好的大虾都放在了温染的盘子里,温染再把虾仁又拨了李绮雯,这么多年,每次吃虾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