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曦点点头:“这点我还是能确定的。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订婚和结婚的日期,所以,老爷子,您呢,就别那么多心思了,就等着我和阿枭给您敬茶吧。到时候,儿子还是您儿子,您还多个孝顺的儿媳妇,和漂亮可爱的大孙子。您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夜远山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他们订婚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和他商量一下的吗?夜北枭眼里,还有他这个爸爸吗?
“你住口,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夜远山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
江南曦叹了一口气:“老爷子,你这是何必呢?你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吗?退一步,我们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这么多年,阿枭一路走来,很不容易。我能感受到,他特别想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
外界都传说,他冷漠无情,心狠手辣,对女人视若无物,那其实都是他的伪装而已。他的内心是孤独的,脆弱的,也是渴望温暖的!
我不敢说,我是他的救赎,但是我能给他安全感,能给他想要的。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娶我,想把我牢牢拴在他的身边。
这是他唯一的奢望,您是他的父亲,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您能不能不要再残忍地伤害他?成全他,好吗?”
江南曦没有像那些悲情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卑微地恳求,说自己多离不开那个人,而是换了个角度,让这个做父亲的人,多心疼下自己的儿子。
就算是他们父子隔阂多年,必定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情。
江南曦就是在赌,赌夜远山还是疼爱夜北枭的,还是心疼这个儿子的!
经历了江槐的去世,江南曦希望能化解夜北枭和夜远山之间的矛盾,能够放下陈年往事,一家和谐,不要再有她的悲哀。
如果夜远山听不进劝,全然不顾夜北枭的感受,那么江南曦也不会委屈求全,当然,也不会受他的胁迫。
夜远山沉默着。
江南曦也没有催他,而是放下茶杯,起身,给他把背后的银针取了。
“你现在再做个深呼吸,感觉一下,是不是轻松了许多?”
夜远山这次很听话,做了个深呼吸,果然后背憋闷的那个地方,好像通畅了,呼吸变得很顺畅。
他耸耸肩膀和胳膊,发现那种僵硬和沉重感,竟然没有了,而且浑身从没有过的轻松。
他不禁诧异,江南曦的针术,竟然这么厉害吗?
江南曦笑道:“我只是给你疏通了筋络,让气血畅通了,但是指标不治本,还要靠你平日保养,除了吃疏肝降脂的药,还要饮食清淡,适当运动,适当饮水。如果每天,我能给你施针一次,效果会更好!”
夜远山冷哼了一声:“你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同意你们的婚事,是吧?我对你说,不可能的!”
江南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冷声道:“你要固执到什么时候?夜静轩是你儿子,阿枭就不是吗?你凭什么要厚此薄彼?你为什么总是逼他?他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