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的思维像是被某样东西死死地遏制住,在一瞬间停止了运转。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如同海水彻底将他淹没。
他踩在坚实的地砖之上,四周是数不尽的阴冷,这是他仅剩的感官传达而来的痛苦。
一声声凄惨的嚎叫,此起彼伏,一下又一下。
与那掐在脖子上的窒息元凶,构成了海中的巨浪,让他震耳欲聋。
四周都是,完全分不出到底有多少人在嘶吼。
季礼的眼前仍然是黑色的,苍白的面孔被激涌而上的血液充斥着。
“砰砰砰!”
在强烈的痛楚之间,季礼只能拼命地甩动四肢,双手想要抓住那只掐着脖子的手臂。
两脚蛮力地踩踏,将一块地面的老旧石砖踩出了一道裂纹。
当他的双手,触碰到那冷青色的手臂时,视线重新归来。
他此刻正处于一座老旧的房内,面朝的方向是一扇半敞的门板,外界是什么看不清晰。
就只能看到幽暗色的光辉,无法辨认外界,更无法辨认他此刻的位置。
而季礼在愣住片刻后,惊疑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掐在脖子上。
仿佛先前的窒息感,其实是自己的双手所为。
这一切,就像是幻觉。
现在他清醒过来,认出了所有,可是当他蓦然回首。
背后的景象,几乎让他目眦尽裂!
季礼的背后,是一尊木椅,而其上端坐着的,是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
他太熟悉了!